帐外,清寒逼人。_k?a.n?s_h`u,p¨u\.*c~o·m¨
李淳风无声无息地闪入营帐内,他显露的这手“费长房缩地术”确实是炉火纯青,连自身活体也能漂移数里,瞬间转移至敌方军营之中。然而,他刚潜入帐内,登时剑眉微皱。营帐内密不透风,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金粉异香。李淳风运足目力凝神望去,才发现这种甜腻的异香,自案几的香炉上绵绵不绝袅袅升起。他屏住呼吸,快步上前揭开铜炉盖,拿起一小撮香灰放在鼻下一闻,心下暗暗吃惊。“波斯醉!好霸道的迷香!这是隋朝皇宫,专门用来对付那些刚烈难驯的妃嫔所用之香。因来自境外,故而价值千金一香难求。隋亡之后,此香也销声匿迹不见传世,怎地在徐长卿营帐内居然出现了此等异物?怪哉!”然而,不等他考虑再三,门外忽然响起了一丝衣袂破空之音。他心中警觉,急忙闪身伏入阴暗的角落。营帐的门帘被缓缓挑开,几名身着唐军服饰的黑影慢慢摸索进来。“怎么样,成事了么?”“当然,你看这一食盒的菜肴所剩无几,波斯醉已经焚烧殆尽,此时的李靖,只怕早已化为一摊烂泥。就算没有这波斯醉,光那逍遥化功散也够他受的了。”“那我就放心了。兄弟,李靖号称唐军战神,不但武艺高绝,这骑射功夫更是出众,我们决不能大意。”“嗤,他马上功夫再如何出众,今夜恐怕也要在尝尝那跨/下之辱。”李淳风躲在暗处,闻得这几人肆意轻薄,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着荤话,心下涌起一股莫名的怒意。他暗道,这帮军营中的宵小无耻之辈,竟然私下干这种折辱男人的勾当。只不过,此乃唐军大营,他们究竟是何许人也,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把心思打到了犒赏三军的将军身上。——此事绝非表面那么简单!纵算一时□勃发,以他们的身手也可以潜出军营,去那镇上寻娼妓发泄,何至于色胆包天,苦心孤诣弄来波斯醉迷倒唐军主将。李淳风思量间,那几人已经悄然闪至榻前。床榻之上,徐长卿面色平静,睡意正浓,鼻息悠然绵长,显见是陷入深度昏迷之中。a:5D4.看¥书%?D -{?追D最?新1_章a\°节§:那为首的黑衣人显见颇为满意波斯醉的迷幻效果,伸掌做了个手势,两旁的黑影立刻纵身而上出手如风,扣住了徐长卿的手臂脚腕。“快些,免得李世民那边的药效……”后面的黑衣人双手一扬,兜开一个灰布口袋,便要将徐长卿套入其中。然而,下一刻,床上的“徐长卿”入手绵软,居然变成了一堆棉絮。床前的四人顿时呆若木鸡。“我在这里!”背后传来一句招呼声,那几名黑衣人闻言,额角冷汗涔涔而下,瞬间湿透重衣。黑暗中,徐长卿语调波澜不惊,只听他慢慢道:“诸位夤夜造访,不请自来,所为何事?”李淳风伏在角落里,心下暗惊,原来他在我进门之时,已用“金蝉脱壳法”隐匿了真实形体。此人在我眼皮底下施法,居然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实乃我今后一大劲敌。只是他又如何预知我将夜探军营,难道他能掐会算?他略一沉吟,忽然想起帐外那条小黑狗,登时恍然大悟。俗话说,狗通人性,果然不假,想必是那畜生的嘶叫声警醒了对方。“铿”一声轻响,徐长卿建言剑出鞘,金戈破风中,漾出一片青碧色的冷芒,他的身子宛如一片云般飘出。那为首的黑衣人一惊,身形疾退。然而,建言剑如跗骨之蛆,始终跟随在他胸前两寸之地。那人一个趔趄,仓皇失色中,建言剑已稳稳当当地横在黑衣人的颈项之上。然而,那冷锐凝重的杀气却停驻不再前进。“别动!”徐长卿转向其余几名黑衣人,“你们若敢擅动一下,他就没了性命。来人……”然而,营帐外悄无声息,似乎一切都陷入了亘古的沉默与荒凉。“来人……”“李将军,我们早已处理了营外的人,现在他们一个个正好梦连连,绝不会听到里面的任何动静。还有,将军的手好像在发抖,是不是吸进了太多的迷香,内力已经压制不住,开始发作了?”“交出解药。”“哎呀,李将军这可为难小的了。就算小的肯答应,李将军也未必肯答应。”“什么意思?”“李将军出入皇宫日久,难道不知道此乃隋帝巫山云雨的好宝贝。\c¢u?i~w_e·i^j+u!.^i`n~f?o~若是在前朝,这解药便是那隋炀帝杨广的龙阳之物。若是在今朝,便要看将军自己——”徐长卿脑中开始阵阵发晕,对方讲过的话,他隐隐约约地听进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