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青丝染霜!他到底在操心着什么?蜀山?家国?天下?还是自己和他这段不伦之恋?“不会的!白豆腐,我保证以后不会了。”“会!现在是我在你身边,所以你肯听我劝告。若后日后,我不在你身边或是离开了你,这天下就再也没人能劝得了你,阻止得了你。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的武功越来越高,剑法越来越好。今后,这天下对你而言,没什么再需要顾忌的。”“不会,绝对不会。我发誓,我发毒誓——”“好!你发誓!”景天望着徐长卿那带着几分隐然薄怒的脸色,一咬牙狠心道:“今后,我渝州景天定会处事冷静,应对诸般事宜,绝不胡乱迁怒他人。若有违逆——”“若有违逆,就罚蜀山徐长卿不得好死,生生世世轮回永不相见。”“白豆腐……”“你是不敢拿我发誓?还是根本就做不到处事冷静,谨言慎行?”徐长卿容色淡淡,丝毫不见暖意。“不,我,我只是觉得这个毒誓没必要。要不,咱们换个毒誓,比如让我天打雷劈,让我生生世世守在你身边,每日端茶倒水举案齐眉,早上三叩首晚上一炷香……”“不准插科打诨,发誓!”“……”景天唧唧歪歪地发完了毒誓,心里泛起一丝奇怪的感觉。2?完#本;神&|站?^ a?)追3§?最>|新3&?章#节¨“今晚的白豆腐很怪,呃,不对,很任性。他似乎很想找自己吵架,还无缘无故的生气。”“白豆腐,毒誓也发了,你该消气了吧?”发完了毒誓的景天,神色有点幽怨地望着徐长卿。“没完!”徐长卿眸中依旧不见暖意。然而,下一刻,景天却见他从骨节修长的食指上,褪下了那枚从不离身的须弥戒指。月光下,黝黑的须弥戒指上面雕刻着形状古朴、雅致的花纹,毫不起眼。然而,稍稍旋转一个角度,便可见月光折射下,戒环内有八字箴言骤然一闪,锐意十足。就如同徐长卿这个人,素来神色淡淡,却暗蕴了七分清气,三分傲气。“你戴着它,就如同我在身边。”景天心下暗忖道:“戒骄?戒躁?成!戒什么都成!只要不戒色。”难以自抑的欣喜染上了他清透的黑眸,“白豆腐,你这算是送了定情信物给我了,对不对?”徐长卿闻言一怔,心下竟然有了些微地慌乱。他平静了心绪,淡淡道:“随你怎么想。总之,你记得今晚发过的誓就行。”“我当然记得!还有,你送的东西断断不能收回。”“本来就是送给了你,当然不会收回。”“你送了我信物,可我手头又没什么好东西给你。”“长卿什么也不需要。”月色疏淡,桃花树下的青衫、紫衣并肩而坐。“男人说过的话,当然是要算数的。白豆腐,再过几天,便是我弱冠之年了,那时候我就成了真正的男人!”“我差点忘了今年是甲已年,你出生于乙卯年三月,若按虚岁便是弱冠之年。”“是啊。”景天拾起了身下的桃花碎瓣,无意识地揉捏着,慢慢地道:“所以说,很多事情我能帮你一臂之力。白豆腐,你不用事事躬身亲为一力承担,从现在开始,你不准再隐瞒我什么,不能再躲着我,不准回避我,咱们不准有什么秘密。开心的不开心的,都要商量着办。”徐长卿转过了头,打量了眼前之人:连日的奔波,让景天不及整理仪容,他那下颌原本微微青色的胡茬,已经蓬勃如杂草,身上青衫染满征尘,稍稍微动便扑簌簌落了一地尘埃。他原本是那繁华渝州永安当的掌柜,守着店铺伴着好友,过着那波澜不惊的安乐日子。然而,自己下了一趟蜀山,却把他卷入了这风云诡谲的天下之争。一路行来,无论如何的艰难险阻,他从来没有埋怨过自己一分一毫,也没有抱怨过蜀山对他的威逼利诱。三百两银子?他真是为了三百两银子?三百两纹银能让一个男人抛下所有家当,出生入死辗转奔波?——徐长卿心里明明白白,通通透透。可是,景天想要的,自己却给不起,也给不了。“蜀山……未来掌门……”是啊,只要回到蜀山,这就是一道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横亘在自己和他的面前。明知道自己给不起,给不了,却任由他羁绊在自己身边,看着他越陷越深无可自拔。徐长卿,你,委实太自私。 如果我们的故事到洛阳便结束,所有的一切至此画上一个休止。那么,我的一生,便能够给了你。月下,二人并肩而坐,碎碎叨叨地闲聊在继续。“我一直在等你回去。”“秦王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