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的婴孩在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
他看见,溪水前方飘起了一团一团的青雾,一切变得空虚而朦胧。他甚至感觉到了一股凉飕飕的薄雾扑面而来,眼前有绚丽的轻烟在缭绕,鼻中传来一股清凉幽淡的暗香。一切的一切,都很熟悉。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影像,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暗香,熟悉的……人!那是自己!可是,徐长卿呢!徐长卿在哪里?青铜古镜前的景天知道,此时此刻,那个永寂之地的徐长卿肯定已经消失,他记得的。不错,徐长卿的失踪,就是在这个关键时刻。当然,镜子中的景天也抱着那个浑身湿漉漉的婴孩,四处寻觅着徐长卿的踪迹……这个时刻,徐长卿在哪里?——其实, 很简单。徐长卿就在这里!在这个神秘的密室内。镜中的场景在急剧的变幻着,黑袍白袂在纠缠着。那个白裳男子的身影,瞬间刺得景天眼睛生疼!而另一个黑袍男人,更是令得景天险些惊呼出声。——魔尊重楼!静谧的空气中,响起了裂帛的声音,景天眼瞅着徐长卿腰间的丝绦被扯断,那裹身的白裳被散乱地撕裂,他开始剧烈地反抗,宛如一条陷入了死局的游鱼,在努力地抗争,力图摆脱命运对他的作弄。“住手!”景天也在心底竭力大喊。可是,没用!那镜中的俩人已经陷入了沉醉的迷梦,重楼不会因为景天这声大喊,而改变任何的举动。没有人能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于是,景天看见,已经陷入癫狂状态的魔尊一个挺身,毫不犹豫的占有、贯穿了那具清瘦、美好的躯体!只一瞬间,徐长卿清俊的容色登时变得雪白。细密的汗珠涔涔不绝冒自他额角冒出,一缕几不可闻地低呼溢出他的唇角。然而,回答他的,是更为疯狂猛烈的撞击。激烈的喘息声!淫靡的□声!一点一滴地钻入了景天的耳朵。——让他避无可避。青铜古镜中,重楼恣意而戮力的施为,身下之人自然痛楚难当。景天清清楚楚地看到,徐长卿唇角鲜血涔涔而下,几乎咬碎了一口钢牙,颤抖的五指更是在坚硬的石板上抓出了几道印槽。他的神智早已涣散,只能茫然地睁大眼睛想看清楚那个□肆虐的施暴之人,可是,一切都是徒劳!没有人能拒绝上苍所赋予的命运!宿命早已注定,每个人都是它的棋子。而,破碎虚空中,重楼在□的驱动之下,一切的语言,都化为人类最原始的律动!没人知道徐长卿此时想的是什么。然而,纵便是在黑暗中,景天依旧可以看见,徐长卿幽深的眼中含着一丝泫然欲泣的水光。可是,他却咬紧牙关不语,至死不愿从唇中泄出一丝半点痛吟。景天的心瞬间剧痛!他不知道,在徐长卿身上曾经发生这样的故事。景天完全怔在当场,他很想告诉自己,这一些都是幻觉,是这个妖媚的女人刻意营造出来的幻觉来迷惑自己。可是,眼前的镜头却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得令自己无法有半点质疑。自己甚至能够看到那晶莹的汗珠沿着白豆腐线条优美下颌,皆数滴落于身下……徐长卿每一丝每一毫微妙的表情皆数落在景天的眼里!这是真实的徐长卿!绝不是幻觉。可是,自己不相信。景天一声暴吼,随手抓起一座烛台,一挥手砸了过去。如期而来的破碎声没有响起,因为魅姬早已料到了他的失态,一出手就截住了烛台。她眉目间噙着一丝冷笑,道:“景公子看了这出精彩绝伦的好戏,是不敢相信,还是不能接受?你放心,这原本是一面普通的镜子,只是我魅姬修炼的覆水魔法,可以让它重现当时场景。就连重楼也没有这个本事。”魅姬一出手,灌注于镜面的魔功渐渐消失,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宛如什么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