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跑太久,他也没有地方可去,他终究还没有独立,不可能放弃太多。他在篮球场上一个人坐着,仅仅是坐着,埋着头。那天没有下雨,没有风,整个球场很多人在练习篮球。他端坐着,并没有多少人注意,而我一眼就望见了他,悄然地坐在他的身边,我想说些什么安慰他的话,但是我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就是陪他坐着。
远处高档轿车的鸣笛声音忽过,他的父母应该已经离开。战争还是未果,我不理解他们的战争是什么,他们需要去妥协什么?而这样的大学为什么不能容身了呢?
我打了他一拳,出手不重,他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和死尸一样,一动不动。我把他拉起来,我说,一切都过去了,你爸爸妈妈走了,我们回去吧!有什么都可以解决的。但是我的力气没有拉过他,我反而被他拉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一抬头,看见我的窘样,就开始笑,我也跟着笑了起来。但是那样的笑,只是瞬间就游离,像昙花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