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但这个打眼的时候,他们也不会站出来泼什么冷水!
陈悦容和赵文生等了几天,只看着股票价格日日高升,没有一星半点的崩盘迹像,各自心中忐忑着。等待的日子是最难熬的,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低沉压抑地人几欲疯狂,又不知道风雨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降临,心中不上不下空落落的,着不了地。终于,时间划到了十月二十九日这天,在所有人都淬不及防下,美国的金融界崩溃了,股票一夜之间从顶巅跌入深渊,价格下跌之快连股票行情自动显示器都跟不上。当接到赵文生的电话,听到他那沙哑疲惫却又死里逃生般庆幸的声音时,她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了。她默默地想着,果然来了!陈老夫人得知外界的消息后,忙叫下人们赶紧把大门给关紧了,外面世道那么乱,可不能让乱民给冲进家里了。然后她拉着陈悦容和陈怀玥一起进了小佛堂,在里面整整念了一个小时的佛经。陈悦容从没跪过这么长时间,等到陈老夫人同意叫起的时候,她感觉她那两条腿都不是她的了,最后还是靠着陈怀玥才站了起来,缓了好久才不麻了。陈怀玥扶着她,笑道:“等外边事定之后,我一定要请妹夫好好喝一顿酒!要不是他提醒得及时,我这会儿可能已经破产得连条裤子也没有了,哪里还能优哉游哉地站在这里!”陈老夫人应和道:“老三说的有理,咱们家这次真是亏了文哥儿了,要不是他劝我们把钱都提出来,兑换成金银,可能咱们的家财也同外面的那些人那样,莫名其妙地蒸发掉了,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我也不敢信那些个银行了,以后除了一些必须的日用费用,其他的都换了金银藏在家里才放心。”“妈!”陈悦容哭笑不得,“钱放家里的事你可别叫人家知道了,不然招了贼就不好了!”陈怀玥撇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怎么才好?”陈悦容双手一摊:“我怎么知道?”陈老夫人心情颇好地拍拍两人的双手:“这些事不忙,咱们下楼去叫厨上的今儿个好好整上一桌好酒好菜,大家一起吃上一顿,热闹一下,也去去晦气。容儿啊,去,给文哥儿打个电话,问问他中午有没有空,有空的话就过来一起吃个饭,我都好几天没见着他了!”陈怀玥朝她促狭一笑,然后唤道:“兰心,过来扶着你家小姐!”陈悦容视若无睹,搭着兰心的手转身就走了。赵氏虽然有一阵的慌乱,但赵文生防范措施做得比较足,加之提前就做好了准备,所以大家乱了一会儿后,在几个高层的安抚下就稳定了下来,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他们看着其他工厂的员工们,一茬一茬地连着下岗失业,都庆幸自家东家的高瞻远瞩,早早做了准备,不然那些失业的员工中间就有他们。这次大萧条,直接冲击了农业工业,造成社会秩序的瘫痪,这直接导致随之受到严重冲击的就是运输业。农产品需求降低,农产品价格持续走低,众多农场主宁愿把小麦稻子当燃料烧掉,把牛奶直接往河里倒掉,也不愿意出售。而众多资本家的破产,导致工厂无以为继,工人纷纷失业,也就没了产出。范德比尔特家正是运输业的霸主,虽然对当下的情况有所估计,但范德比尔特老先生根本没想到这次经济危机的危害如此之大,波及范围如此之广,得了赵文生提醒后,他才全力安排好了企业集团,躲过了这次的全球性金融危机。待诸事安定后,他马上亲自打了电话给赵文生,谢过他的提点,同时也暗示了范德比尔特家和赵氏更紧密合作的可能性,以及为他提供部分优惠,让他能够突破美国政府的管制,更大限度地运输粮食弹药回国。赵文生自然是求之不得。美国对他们这些华侨限制很多,运送东西更是查管严厉,有了范德比尔特家族这个美国土著的经济寡头相助,同国内的来往会方便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