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理她做什么?”
都说旗人家规矩多,陈悦容出身满洲大姓富察氏,她父亲又是个翰林,自然规矩大过天!便是剔除这些,就傅文佩这举动,也是个很不礼貌的行为,这简直是直接在陈悦容脸色狠狠地甩了一巴掌,一下子把陈悦容刚对心萍生出的一点好感消耗殆尽。“兰心,以后八房的人过来,就说我要养病,请她们回去!”“包括心萍小姐?”陈悦容瞪了她一眼:“废话!”兰心赔笑道:“我这不是瞧着小姐很喜欢心萍小姐的样子!”陈悦容无所谓地说:“便是喜欢又如何?她又不是我女儿!若她真往我这里跑得勤,免不得会引得司令也关注到我,要真如此,我才头疼呢!不过是瞧着她可爱会说话,逗个趣儿罢了,也不是非她不可。再说了,笑脸相待并不全然代表心中欢喜,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你呀,还有得学!” 兰心认真听了,恭维道:“只盼着小姐能指点一二呢,我也不贪心,只要能学到小姐的一二分本事,就够我这辈子受用的了!”陈悦容失笑:“你倒乖觉!行了,我对你们一向宽待,既是你自己有心上进,我自然不会藏着掖着的。”兰心顿时大喜,忙谢道:“兰心先谢过小姐了!”陈悦容挥挥手,说:“得了,起来吧!瞧着你别的没学到,倒是这万福礼学得挺顺溜。”兰心高兴地说道:“我瞧着小姐更习惯这些,便央了陈嬷嬷教我。如今得了小姐的夸赞,我也能出师了!”屋子里陈悦容主仆两个说说笑笑,而被八姨太傅文佩拉出去的陆心萍心情可就不那么愉快了。心萍挣了几次都没从把胳膊从傅文佩手里挣脱,感觉到傅文佩越来越用力,她的手腕疼得几乎没了知觉,忙开口唤道:“妈妈,妈妈,快放开我!”傅文佩以为她在闹别扭,也不理她,只顾埋着头一个劲儿地往前走。心萍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大声喊道:“妈妈,妈妈!”傅文佩如梦初醒,回头一看,只见心萍红了眼圈,一脸委屈,顿时呆住了。心萍见状,忙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把手臂从她手里抽出来,自己轻轻抚着那一圈被勒出来的青色,泪珠子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串一串地往下掉。傅文佩被她的眼泪唤回了神,一脸焦急的上前几步,谁知心萍见她上前竟是疾步后退了几步。傅文佩仿佛被雷劈了一般,眼圈立刻就红了,委屈得不行,她试探地往前走一步,心萍立刻警觉地后退。傅文佩的眼泪说掉就掉了,她拿帕子抹着眼睛,小心翼翼地唤道:“心萍……”陆心萍咬了咬下唇,有些游移不定。傅文佩见她没方才那么抗拒了,便慢慢地迈着小步靠近了她,在她身边也不说话,只拿着帕子一下一下地擦着眼睛。心萍踌躇几下,终于还是开口道:“妈妈……”听到心萍愿意理她了,傅文佩一把抱住心萍,一边哭一边说道:“心萍,我的心萍,是妈妈的错,妈妈弄疼你了!妈妈和你道歉,你不要生妈妈的气,不要不理妈妈!”心萍嘟了嘟嘴,说:“我没有生妈妈的气,我只是觉得好疼!”傅文佩忙放开她,小心地托着那只被她弄疼的手,一边小心地给她呼气,一边眼泪簌簌地往下掉。心萍却是最见不得她哭,忙用手给她抹去眼泪,说道:“妈妈你别哭了!我不疼了,真的!”傅文佩一听,更想哭了。她忙携着心萍往自己的院子里走,一边说道:“心萍,以后别去四夫人的院子了!”心萍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四姨人很好啊,又温柔又善良,人长得漂亮,声音也很好听,也不像其他几位夫人横不是鼻子竖不是眼的!”傅文佩心里一紧,忙说道:“心萍,听妈妈的话,妈妈不会害你的!四夫人身子不好,经常生病,常年吃着药呢,她需要多休息,经不得人家的打扰。再说你还小,身子弱,小孩子容易被传染得病。而且,老人常说,生病的人晦气,你看,你才去了一回,出来就受了伤,若是多去几回,你得受多少伤?妈妈舍不得你!”心萍虽然聪明懂事,但毕竟年岁小,平时又孝顺乖巧,此时听了妈妈的话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也没往别处去想。再加上对于陈悦容,她今天才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呢,自然还是妈妈比较重要,便点头应道:“我听妈妈的就是了!”傅文佩破涕为笑,抚着心萍的头说道:“妈妈就知道妈妈的心萍最听话,最懂事,最孝顺妈妈了!”心萍得了妈妈的夸奖,有些羞涩地说道:“我哪有妈妈说的那么好!还有,依萍也很孝顺妈妈啊。”而心萍话中的依萍此时正默默地跟在傅文佩和心萍后面。她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