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
她说着,还做了一个动作。
坦坦荡荡。
齐年质问的话欲言又止,终是一个字没有吐出。
他们尚未定亲,他有什么资格。
好半晌,他挤出一句话:“家中有药吗?”
他不希望她怀上师兄子嗣。
“什么药?”
齐年语气涩然:“师兄让你喝的药。”
李蓉想起放在柴堆上的药:“应该……还有。”
“你竟连药也随时备着!”
“不是我备的,是秋茴送来……”
“够了!”饶是齐年脾气再温和,这会儿也终于受不住。
“抱歉,失礼。”
“天色己晚,你进去吧,我先回家了。”
说完,不等李蓉开口,便转身走了。
李蓉以为齐年是因为她接收了林笑聪的东西,才生气的。
连忙追上去:“那药我本打算烧掉的!”
“我不想要他的……”
“李蓉!”齐年声音是李蓉从未听过的严厉。
“你有没有点廉耻之心!”
他终是斥责出声。
说完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对着李蓉拱手一礼:“告辞。”
李蓉站在原地,看他身影消失在巷口。
耸肩:“有廉耻的姑娘会主动对你嘘寒问暖,上赶着给你送饭送伞献殷勤吗?”
“廉耻是什么不值钱的东西?”
“有命重要吗?”
嘴上虽然无所谓,可心中却很不舒服。
转身回到家门口,推门。
李母站在院子中双手抱怀。
李蓉被吓了一大跳:“娘,您大晚上的不戴幂篱,真的很吓人。”
李母冷笑:“叫你不要随便献殷勤,好好在家待着,为娘自给你相看,你不听。”
“现在好了,被人骂不知廉耻。”
“羞不羞!”
李蓉进门,关门,拖着脚步往房间去。
“先去洗澡,菡儿水都给你放好了。”
李蓉脚步朝浴房转。
洗漱出来入了房间,李母果然还在。
“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你怎么还放不下!”
“老三不是给你报仇了!”
李蓉躺在床上,空洞的盯着房顶:“林公子说能治好我的病。”
“要不让他试试?”
李母连连点头:“他不是那什么圣手?”
“之前在河洲大狱的时候,我就想让他给你看看的。”
“你偏觉得羞耻,不愿意!”
“耽搁好些时间。”
李蓉:“治好之后,我便乖乖在家,再不管你给我找个什么样子的夫婿。”
李母问:“诊费贵不贵?”
李蓉闭眸:“不知道,后天去针灸,我问问。”
“贵就不治了。”
明天还要再去哄哄齐公子。
病没治好,齐公子不能丢。
她侧身,缩成一团,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身上有阴凉的风传来,是李母在给她打扇。
她问:“娘,我可不可以一辈子不嫁。′m¨z!j+g?y¢n′y,.?c*o′m`”
屁股挨了一扇子,李母斥她:“说什么傻话,哪有女人不嫁人的。”
李蓉沉默。
李母继续给她打扇,在李蓉看不见的角度,眸中都是心疼和愧疚。
当初她若是将女儿保护的好一点,女儿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一遭。
她总是这般无能。
李蓉很快就睡了,一夜好眠。
而齐年一夜未眠。
他回到家,齐母便哭着迎上来给了他一巴掌。
‘林公子养的的外室,你怎敢染指!’
‘京城居,大不易,当初咱家的药堂能顺利落成,还是林公子出手帮忙的!’
‘便是你爹现在手上的几个药商,也是看你跟林公子交好,才对咱家多有优待。’
‘更别提林公子在国医署对你照拂有佳。’
‘那虽说是个外室,那也是林公子的女人!’
‘你怎能作出如此忘恩负义之事!’
‘你得罪林公子!你疯了吗!’
齐年想说都是误会,她是良籍女,是师兄一厢情愿要养她。
可想到她都跟师兄有了肌肤之亲,心中一团热,瞬间散了。
他沉默。
‘明天你就上门给你林师兄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