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擅长伪装。”
“也是那天宴大,让人有了可乘之机。”
“你二姐给你媳妇挑的东西都是可以传世傍身的好东西。”
“难道还要老身叫你媳妇来亲自收?”
李蕖失踪在外的名声传出,对李蕖不好。
周缙投鼠忌器,端起茶盏,退了一步:“待她愿意见二姐的时候,二姐亲自跟她致歉吧,受惊的是她不是我。”
周妤看了一眼母亲。
老太太下巴示意她先走。
闲说两句,周妤带儿媳起身告辞。
东西自是全部留下。
寿安堂中换了一遍茶,老太太身上不再是为女儿说情的柔和,而是微微蹙眉,略显严肃。
“怀川是你的影子,你将他给了李氏老身不说什么。”
“只,你既将怀川放到她身边,便不该因为一条真假未定的消息,乱了方寸!!”
话音落下时,有明显的怒音。
“怀川之能,焉能让她命丧水下!”
“你看你急成了什么样子!”
“株洲事尚未收尾,怎可不做好妥善安排,抛下就走!”
“他日敌人有样学样,仅用空穴来风便可制你!”
“焉能被一个女人左右至此!”
一语毕,房间陷入了安静。
老太太快捻佛珠。
屋中气氛滞闷。
周缙待老太太情绪平和了些,才开口:“爹在株洲,儿走了,爹自安排妥当。儿心中有数。”
“不要狡辩!”老太太显然不接受周缙的说辞。
“便是没有怀川,只怀夏在场。”
“以怀夏之能,一个刺客拖不了她十息。”
“当时廊上仆妇丫鬟十来个,都在护着她。”
“便是任由那脱身的刺客杀,杀到她面前的时候,怀夏也能得手来援。”
“更别提怀川还在暗处。”
“各家族武婢都在园中。”
“哪里就能让你抛下株洲事,亲自回来!”
周缙不耐放下茶盏:“一切都是娘的推测罢了,对方若是奔着取她性命去的,她焉能活!”
“乔氏办宴出纰漏让她遇险是事实!”
老太太不让:“她去参宴便是奔着找机会走的!”
“芳华苑的人老身己经审过了。”
“是她三两次开口让服侍的人退远一点。”
“是她让怀夏守在了远处。”
“是她主动推的徐嬷嬷,自己跳的水!”
“她处心积虑将保护她的外壳层层剥开,才给了刺客可乘之机。”
周缙靠在椅背上,拒绝再跟他娘打口水仗。
“娘您继续说,儿听着。”
老太太瞧幺子眉间疲惫,心中五味杂陈。
狠狠心,捅出了刀子。
“她不喜欢你,你追她回来,只会折磨自己,折磨她。”
这个话题周缙不喜欢。
他皱眉坐首,端起茶盏,轻啜一口,假装平静:“她只是想娘家人了。”
“别骗自己了!”
“儿说的是事实。”
“娘不是没帮过你,便是许下这南地权势给她,她也半点不动心。她就是不喜欢你!”
周缙捏着茶杯的手泛白,胸膛因为亲娘的捅刀而起伏波动。
一股子说不上的酸胀充斥胸膛,并开始往西肢涌去。
“老身意思,她生下孩子,若是还不愿跟你过,你便放她……”
杯子控制不住的脱手,动静打断了老太太的话。
周缙怔怔的盯着自己有些颤抖的手。
老太太狠狠的闭眼。
她当时就不该去求那缘批!
周缙强装镇定的抖了抖身上的茶渍,起身对老太太行礼:“她愿意为儿生子,她是喜欢儿的。”
“娘,她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罢了。”
“待她回来,也请您不要苛责她。”
老太太拿起手边的杯子就砸他:“滚!”
他不躲不避,被砸了满怀茶水,行了一礼,便转身朝外去。
身后,老太太传出‘入魔了,我看他是入魔了!’的怒喝。
*
周缙充耳不闻,对身上茶渍亦视若不见,一路疾行至目的地,才发现脚带他到了芳华苑。
入了院门,他缓下脚步,朝里走。
抬眼望去,他在期待什么。
脚步停下。
廊上空空如也。
他什么都没期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