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会杀鱼杀鸡的人!”
“他文文弱弱的,看我杀鸡杀鱼,一定害怕我!”
“害怕我就不敢动手打我了!”
“对,一定能找到的!”
她叽叽咕咕又说了好几遍,才又躺下去。
*
河洲大狱中,林笑聪半夜睁眼,他能感觉到腹下又脏了。
很郁闷。
很生气。
清理换了衣裳,他郁闷的起来打拳。
雪白的中衣被汗水打湿,隐约可见衣下健硕的肌肉,力量蓬勃。
*
翌日,好天。
老太太喊李蕖去寿安堂用早膳。
她给了李蕖一些体己和人脉。
“兄弟三人一人一份,老三如今成婚,他这份理应交到你手中。”
“至于名单上的这些人,他们都是跟着老身一辈子的老人。”
“有才,但能不能捏住,要看你本事。”
老太太目的不变,她想用利益帮儿子一把。
“不过你放心,老身会帮你的。”
李蕖接过账本和名单,一一应下。
恭敬的服侍老太太用早膳。
一顿饭,李蕖饭量如常,老太太饭量减半。
待用了早膳,李蕖离去。
老太太抬手摔了丫鬟奉上的茶。
“利用我儿撵走了萧琮,她步步算的清楚!一点不留情!”
“也不怕阴沟里翻船!”
*
上午,门房送了一些拜帖至芳华苑,大部分都是周氏族人和河洲官眷求见。
二夫人亦给李蕖送了一些请柬,是河洲主母圈给她的邀约。
她全部推拒。
初西之后,周缙事情突然多了起来。
一开始还每天坚持回芳华苑造孩子,至初七后己人间蒸发。
萧琮尚未离开河洲,隔三差五给李菡送小玩意儿。
单纯的送小玩意儿,不夹带任何私货。
李蕖开始沉浸在制作胭脂水粉上。
她将李菡抱在怀中,跟她说漂亮的女孩子为什么要遮颜又如何遮颜。
遮颜的东西如何制作等等。
至正月十五,萧琮乘船离开河洲。
期间,李蕖闭府不出。
十五这天,周缙清闲。
白天应付了族内事情,晚上在周府的晚宴上露面之后,他便带李蕖和李菡出门逛花灯会。
李蕖很开心。
人间烟火仿佛触手可及。
周缙双手背后,静静地跟在她身后。
他眼神淡淡的落在她身上,不叫她感觉到。
她像是初游人间的仙,什么都喜欢,什么都好奇。
“夫君,这个灯笼好看。”
周缙上去付银。
“夫君,我戴着个花环好看吗?”
周缙:“好看。”
付银。
“夫君,这个糖人好甜。”她将她舔过的糖人,送到了他的嘴边。
他在周围丫鬟仆妇的嬉笑声中,在普通人群诧异好奇的眼神中。
含笑咬下了她舔过的糖人。
她嘻嘻的笑声从幂篱中传出。
他嚼着唇齿间的糖:“阿蕖尝过了,更甜。”
她踢了他一脚:“不许说浑话,”
他笑着闭嘴,细细品味舌尖的甜。
一路吵吵。
她在笑。
他宠着她,眸中带笑。
没心没肺的李菡夹在两人中间哈哈大笑。
路遇周奉跟一群狐朋狗友把臂同游。
周奉狗腿的上前,给周缙行礼:“三叔。”
并向李蕖献上了自己真挚灿烂的笑容:“三婶好,侄儿周奉,咱们在抱月楼见过的。”
周缙给了他小腿一脚。
他马上意识到说错话了,舔了舔唇,改口:“不是不是,咱们在河洲大狱见过。”
周缙:“……”
背在身后的手指动了动。
跟在不远处的怀岩上前,一胳膊搂过周奉的脖子,拖着他步步后退。
周奉还在垂死挣扎:“不,不是,三叔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提这两个地点,让三婶不高……”
他的嘴被怀岩捂上。
“兴的。”两个字倔强溢出。
周缙有些紧张的牵起李蕖的手:“阿蕖,他要娶公主了,有点疯,你不要在意他说了什么。”
笑声从幂篱下传出,她握住他的手:“夫为妻纲,自是听夫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