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端起手边杯子:“至于纳贵妾的文书,实属误会。”
她避开了萧琮一切了然于胸的透凉眼神,视线挪移到了老太太脸上。
“儿媳祖父对儿媳的婚嫁无干涉权。”
“儿媳有祖父祖母所立主动放弃安排父亲所出子女婚事的字据。”
“字据报过族长里正签押,日期在西年前。”
想到西年前发生的事情,李蕖便不由自主捏紧了手中杯子。
纵然事情过去那么久,她还是恨。
恨那对老不死的将她们姐妹当作商品估量。
同时又是感谢萧琮的。
那个时候,她说要回家处理家事,请他给她人手。
他什么都没问,将他从不离身的晓左给了她,并给了她他的令牌。
他准她调官遣兵,并温柔的叮嘱她:
‘有事让晓左代劳,莫要伤到。’
若无他的权势震慑,二姐……
她怕是没有二姐了。
可感谢一个人的方式有很多。
以身相许绝对是在耍流氓。
李蕖轻啜清茶,放下杯子,从怀中拿出了那份陈旧的字据:“世子的纳贵妾文书是无效的。”
*
周缙失了天时地利,萧琮失了人和。
他们的胜负,取决于她的选择。
一招釜底抽薪,萧琮咽下满嘴血腥。
周缙眼角眉梢染上了掩饰不住的愉悦。
他歪头看他的小阿蕖,如何看都看不够。
他毫不讲究场合的夸赞她:“夫人今日装扮的甚美,无人能及。”
李蕖嗔他。
他没了规矩,起身拉着她的手往外走:“世子随意,失陪。”
他因她的选择兴奋。
出了门便将她扛到了肩上。
她惊呼,声音传到了屋内。
“放我下来,周缙你放我下来!”
“不放!”
“她们都在笑我!”
“今天是个好日子,准许笑。”
“周缙!”她捶他胳膊能够到的任何地方。
他颠她,吓得她尖叫。
他失了往日淡漠,整个人被裹在了暖阳中。
他将她扛到了出寿安堂的必经之地,抵她在假山上。
“首呼夫君名讳,视为不敬,当罚。”
温痒的呼吸挠着她的脸颊。
她红着脸,笑着问他:“妾聪不聪明?”
“聪明。”
他视线落在她眉眼上。
“妾说过的,妾不喜欢他,妾喜欢夫君,只喜欢夫君。”
他心跳彻底乱了。
“阿蕖。”他忍不住靠她更近。
她垂下了睫毛,乖巧温顺。
“阿蕖,吾心悦你。”
他完全陷进去了,不想清醒,也不愿意清醒。
唇瓣相贴,柔软。
没有杂念,他虔诚的献吻。
如同在给女神上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