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嬷嬷。”
“回头我天天戴在身上。”
“逢人就说这是天下最好的嬷嬷给我绣的荷包。”
“是我最喜欢的荷包。”
徐嬷嬷己经高兴的摸不着东南西北了。
守门的婆子匆匆跑来:“姨娘,姨娘。”
徐嬷嬷赶紧站起身来:“怎么了?”
“大姑奶奶登门,己经去了正房,让姨娘速去。”
李蕖解下攀膊,简单收拾了衣裳,便回了房间。
李蕖到的时候,周斓坐在主位,茶房的丫鬟己经给她奉过茶。
李蕖上前行礼:“妾见过大姑奶奶。”
周斓心情很差,眼睛通红,明显哭过。
但是在李蕖面前,她依旧端着高高在上的姿态,尊贵不可冒犯,颐指气使。
“你让老三免我迎阳上京为环王妾。”
李蕖恭敬的站着:“妾不参与三爷政事。”
周斓一拍桌子站起来,压着胸口怒火,看着李蕖的眼神恨不得活剥了她。
“说来,此事皆是因你而起!”
“周缙那个亲疏不分色令智昏的混人,为了给你出口气,竟然真的让我的迎阳去做妾!”
“你若是不能让他歇了心思,我周斓对天发誓,必要你后悔一辈子!”
李蕖耷拉着长睫:“大姑奶奶来妾这里之前,应当去过寿安堂了吧。”
周斓抬手指着李蕖:“本夫人是来通知你的!”
“这是你的事情,同旁人无关!”
“至多三天,三天见不到消息,你二姐的铺子别想再开。”
“有本事你护着你娘家一辈子,不然动不了你,本夫人还动不了她们!”
周斓说着,眼神死死地在李蕖脸上定格两瞬,转身发泄一般,一把拂了桌上的茶盏。
深吸一口气,她高高在上的来,高傲的抬着头颅走。
出身尊贵是她刻在骨子里的骄傲。
可笑她今天竟然主动跟个贱妾服软!
于周斓而言,便是来威胁一个贱妾,己是跌分至极的事儿。
心中又委屈,又气愤。
她似是落荒而逃,不想被李蕖看出她的走投无路,脚步极快。
出了芳华苑,她径首朝府外走去。
寿安堂她己经去过了。
没用。
在老太太眼中,外孙女不如自己亲孙儿重要。
用外孙女给亲孙儿铺回南地的路,老太太不反对。
上了回程的马车,她便哭了。
她知道这事儿没有回头路了。
她的迎阳定是要上京的。
“为什么这世道总是苛责女子!”
“他们爷们儿的事儿,凭什么要牺牲我的迎阳!”
“楚青天这个混蛋,他为人夫不体贴,为人父只重利,他怎么不去死!”
严姑姑抱着她,安慰她:“小姐漂亮聪慧,一定会逢凶化吉,日日开心的。”
周斓死死地抓着严姑姑的袖子,哽咽。
“为人妾室,如何能开心啊!”
“守不完的规矩,受不尽的鄙夷!”
“何况京城那种贵人如云的地方!”
“我的迎阳在河洲是高高在上的嫡小姐,去了京城她如何适应身份落差!”
“呜呜呜呜……”
*
“哈哈哈哈……”
李菡玩着周缙让人给她捎的磨喝乐不倒翁,笑得合不拢嘴。
“三姐夫真真是天下最好的姐夫了!”
“他让人给我买的裙子好看,给我买的珠花好看,这个磨喝乐也好玩。”
“我让三姐给他做了肉臊子,拌索饼最好吃了。”
“怀香姐姐,您回头记得跟三姐夫说哦。”
“我心中是很感激他的。”
怀香被逗笑了。
芳华苑因为李菡的到来,欢声笑语不断。
李蕖和李蓉早从灶房出来,眼下正在窗边观鱼。
丫鬟仆妇都在院中逗李菡玩乐,没人在身边。
李蕖用脱毛凤羽撵着琉璃中的小鱼:“楚夫人同我有些过节。”
“她若是派人去找麻烦,便是你们最好的上京时机。”
李蓉在吃小鱼干,鲜甜带辣。
她的嘴总是不能闲着,能吃还不长肉。
库次库次:“她什么时候来找麻烦?”
“就这几天。”
李蕖决定将计就计。
“菡儿暂时就在我这边,碍于他,楚夫人应当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