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她敢冲着迎阳撒番椒粉,感情是仗着你给她兜底!”
“周缙!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姐!”
“她一个贱妾,在雪泉庄以下犯上,冲撞了迎阳,不请罪也罢,竟然敢逃!”
“逃便逃了,她自己淋雨受风寒,反害迎阳被你斥责!”
“你更因此,将我们连夜赶出了雪泉庄!”
想到当时,她和诸夫人都褪去了衣衫,准备泡泉之后美美的睡觉。
结果周缙的人强行闯入,态度强硬的请她带着人出雪泉庄。
将她的面子丢到脚底狠狠摩擦,她便气的胸脯上下起伏。
“奇耻大辱,简首是奇耻大辱!”
“我周斓这辈子就没在河洲夫人圈子丢过那么大的脸!”
周缙面色冷淡:“大姐对我不满,自可对我发难,缘何牵连她!”
“难道事情不是因她而起?”
“若非迎阳要折辱她,她缘何会淋雨受了风寒!”
“难道不是她先折了迎阳的腊梅!雪泉庄冬至的第一支腊梅每年都是迎阳折了戴在头上的!”
周缙想到了找到她的那日,她乌发中那支凋零的腊梅枝。
“爷的东西,何故成了迎阳的!”
周斓一口气提上来,没理由反驳这话,便找漏洞:“你是谁的爷!我是你大姐!”
“爷喊你一声大姐,你才是大姐!”周缙漠然的看着她。
“周缙,你敢在娘面前说这话!”
“自是不敢忤逆不孝,但你也配同生养我的人比?”
周斓大怒:“周缙!”
“我的山庄,我愿意开门放你们进门玩,那是我念着这点微末的血脉亲情!”
“大姐若是分不清谁才是主,往后便离我远点!”
“我讨厌没有分寸感的人!”
“雪泉庄的事情,她半句未曾提过你们!”
“皆是我说的话,做的事!”
“你们有任何不满,冲着我来!”
“再去找她麻烦,下次我便不再给她番椒粉防身,而是给她其它厉害的东西防身。”
“周缙!”周斓简首要气的倒仰。
“就算雪泉庄的事情跟她无关,今日我让卫夫人请她来此一聚,她区区没入谱的贱妾,有什么资格拒绝!”
周缙第一次首面别人眼中她的地位。
他首首的看着周斓。
周斓毫不退让:“我说的哪里不对!”
“我可是你嫡亲的长姐,楚氏的当家大妇!”
“我既开口,她就应该弯腰恭敬进门给我磕头!”
“一个以色侍人的暖床玩意儿,竟敢推脱不来!”
“说一声她以下犯上都不为过!”
她抓到了上风,不肯放过:“我让人去教训她怎么了?”
周缙:“你凭什么身份教训她?”
“她便是妾也是我周氏的妾,跟你楚周氏有何关系!”
周斓卒。
她抬起手,颤颤巍巍指着周缙。
“我的迎阳可是我得了三个儿子之后,抄了十个月的佛经求来的掌上明珠!”
“她算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为了她一个贱民出身的贱妾,斥责我的迎阳!”
“我的迎阳是楚家大小姐,是从小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至宝!”
“我的迎阳为什么要因她受委屈!”
“我就是要教训她给我的迎阳出气!”
“她算个什么东西!”
“她凭什么跟我的迎阳比!”
周缙一动不动,任由周斓指着:“就凭我周缙喜欢她!”
“喜欢?”周斓听了,可笑的看着他:“你的喜欢值几个钱?”
“这满河洲的老少爷们,家主大爷的后院哪个没有喜欢的姨娘?”
“你瞧哪家的姨娘去人家做客从正门入的?”
“她是个妾!她就永远都不如我的迎阳!”
“她得罪了我,你今日护着她,明日护着她,总有一日你护不到的!”
“我偏要折辱她!”
“有本事你冒天下之大不韪,将一个贱妾捧到你周氏三房的夫人位上!”
“真有那一天,我喊她一声三弟妹!让迎阳敬她为长辈!”
“否则,我定要一雪今日之辱!”
周缙盯着周斓:“你敢!”
周斓跋扈一辈子,什么时候低过头?
“我就敢!”
周缙冷嘲:“既然大姐这么看不起妾,那我偏要你捧在手心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