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分的出去!”
绿果苦求半晌,见李蕖依旧闭门不出,便哀嚎道:“姨娘如此善妒,岂非内宅之祸!”
“奴婢只不过是服侍三爷穿了一次衣裳罢了!”
“况奴婢是老太太选了给三爷通房的人,怎么能做普通的丫鬟看待。,搜+搜·小?说,网\ /免,费\阅-读?”
“呜呜呜……”
“先是怀春姑娘,再是奴婢,莫非姨娘要将三爷身边的人都打发干净才肯罢休。”
“今日姨娘得宠妄为,他日主母进门,小心也落得奴婢们这般下场。”
李蕖闭眸,颓然的靠在椅背上。
徐嬷嬷怒喝传来:“放肆!哪里学的规矩,怎敢出言犯上!”
然后李蕖就听到绿果似是挨了巴掌,痛呼两声。
接着,绿果哭泣更显哀伤。
突然,绿果喊声高昂起来:“三爷,奴婢知错了,求您给奴婢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李蕖猛地睁眼,大喘一口气。
周缙出手总是干净利索又雷厉风行的。
自听到绿果喊三爷,李蕖再未听到绿果传出半个音调。
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调整好情绪,迈步去迎他。
她迈出门槛,他己至台阶。
她眼尖的看到怀秋扛着软塌塌的绿果,消失在了院门处。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看了看怀秋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越走越近的男人。
周缙念她待下宽和,难得解释:“太聒噪,打晕送还寿安堂。”
李蕖长舒一口气。
她差点以为怀秋是去抛尸的。
周缙瞧她脸色不好,路过她身边时,抬手牵她一同回房:“都是些胡言乱语,不要放在心上。”
她面色恢复正常,服侍他卸去外袍。
像是一个寻常人家的妾室一样贤惠。
他看她将他的外袍放到衣架上,又回身,拿过丫鬟托盘中的帕子等他。
他就着丫鬟端着的清水,简单清洗。
她递上帕子,似乎情绪不高。
他接过她手中的帕子问:“怎么了?”
他将帕子随意丢到了盆中,想要牵起她的手,她却避过他的动作。
周缙蹙眉:“发生了何事?”
她慢吞吞的抬起手,乖巧的用食指勾他掌心。
“今日妾去了寿安堂给老太太请安。”
“乍闻爷将娶新妇,心中酸闷难忍,不想搭理爷,又不想不搭理爷。不知何故。”
他闻之心中舒畅,屈指握住她的柔夷,给她安慰:“未来新妇出身尊贵,教养非凡。”
“你规矩守礼,她自不会与你为难。”
他又言:“爷自会为你安排好一切,护你安危,不必多心。”
“可妾心中就是不舒服。”
他捏着她的手,毫不在意的揭过这个话题:“锦绣堂新来的怀霜蠢笨,拿错了爷给你的礼物。”
“爷给你带来了,在桌子上,你看看可喜欢。”
李蕖顺势抬手,懊恼的捶他胸膛:“爷还好意思提礼物。”
他捉住她的手:“怎么,错拿的那件衣服你不喜欢。”
她脸上顿时飞上红霞,将上午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扑在他胸膛撒娇哭道:“爷要让妾以后如何做人。”
周缙忍不住眉眼含笑:“嗯,爷的错,你待如何。”
她未料周缙会这般说,离开他的怀,抬头看他:“爷当真给妾赔不是?”
他愿意哄她:“嗯。”
她顺势而为,小心翼翼又祈求的开口:“妾想爹娘了。”
“可以,明日去处理你爹娘之事。”
她眸中迸发出光彩,整个人都活跃起来。
他端详她:“可怪爷?”
她乖巧的摇头:“妾虽是爷的人,但妾的家人与爷却是毫不相干的外人。”
连亲戚都算不上的外人。
这就是时下社会现状。
妾之地位,低下如泥。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爷身在高位,身边人总要摸的清清楚楚才能放心。”
“是妾不好,没有早点对爷坦白,让爷生了误会。”
他抬手抚摸她后脑勺贴顺的乌发:“你明白就好。”
她试探的开口:“爷不放爹娘她们,是还有什么疑虑吗?”
他看着她清澈的眼眸:“你既心中坦然,应是没什么大事。”
顿了顿:“济水巷人员杂乱,让你爹娘搬去沁园吧。”
“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