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果噗通跪下:“当时怀春姑娘让奴婢和翠果交出房内之事,给她带来的两个嬷嬷。”
“奴婢和翠果坚持要等姨娘回来定夺,便跟怀春姑娘说了两句口角。”
“后来三爷进院子,奴婢和翠果都未注意到,怀春姑娘突然提到了荷包。”
“问笸箩中的荷包是谁绣的。”
“奴婢以为她想要奴婢的荷包,便将荷包拿过来献给她,说是奴婢绣的。”
“她非说这是姨娘绣的,还说姨娘之前送了一个相似的给三爷。”
“奴婢便说都是奴婢绣的,然后,然后三爷就进门了……”
所以是怀春在落井下石?
李蕖看向红果:“这事可跟嬷嬷沟通了?”
红果点头:“嬷嬷说,当日她去锦绣堂送荷包,亦是怀春姑娘接待。”
“嬷嬷还说,她当日只说荷包中的画是姨娘亲手所画,并未提及荷包只言片语。”
换句话说,将荷包送到周缙手上的人,怎么说荷包来历就不是她们能掌控的了。
加上下午怀春又主动故意给红果挖坑。
“有怨在前,动机清晰,落井下石,是她无疑。”李蕖说着,便听到轻缓的脚步声靠近,翠果到门口探头探脑。
见到李蕖醒了,她眼睛一亮,提着食盒蹬蹬进门:“姨娘,锦绣堂的表小姐被老太太连夜送往徐州了!”
“听说表小姐走的时候,哭的眼睛都肿了!”
李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是这样吗?”
“表小姐自然不能跟姨娘比,姨娘哭一哭那叫肝肠寸断,惹人怜惜。表小姐那叫涕泗横流,不忍首视。”
翠果说着,拿过了矮榻,将饭菜摆上:“姨娘,河洲大狱奴婢的哥哥盯着呢,己经请医,并无大事,您放心吧。”
“常三娘给了奴婢一盅汤,让奴婢拿回来放在热水里温着,姨娘半夜起来都有东西果腹。”
红果服侍李蕖简单洗漱了一下,李蕖才开始用饭。
睡了一觉,头痛欲裂的感觉缓解,人舒服多了。
胃口大开,吃了一碗米饭才罢休。
房间己经被红果和翠果简单收拾过了,有些损坏之物尚未统计。
翠果噘嘴:“库房也被糟践了,损失是不是应该算在怀春头上。”
她叭叭的控诉了一遍怀春,像是一只奋斗的小鸟。
李蕖再三跟她保证会收拾怀春,她才愤愤罢休,给李蕖准备热水沐浴。
热水氤氲,李蕖浑身放松,复盘了目前处境,便开始着眼未来。
刚想着,她是万万不能得罪周府主子的,便听到一墙之隔的房间里,翠果高声道:“三爷安,姨娘正在沐浴。”
浴房中的李蕖蹭的起身,匆匆从浴桶中出来,不及擦拭身上水渍,便听浴房门被推开。
她将睡衣外袍胡乱裹在身上,刚避入屏风,高大的身影便出现在眼前。
她抬手遮在胸前,就听周缙冷声道:“躲什么,哪里爷没看过?”
他明显还在生气中:“过来,伺候爷沐浴。”
她不动,侧过身子不看他。
“爷数三下。”
“妾生气了,妾不想伺候爷!”她低头用脚趾画圈圈。
他视线沉沉落到她身上。
半遮半掩,半湿半露,还有小脾气。
她大概不知道自己这般模样有多勾人。
他正欲教训恐吓她两句,让她主动过来,便听她道:“罢了,谁叫妾喜欢爷,跟您呕什么气。”
她似是无力,小老太太一样深深叹口气,抬手将手中浴袍似固定浴巾那般固定住。
抬眼看他,似怨似娇,认命似得走到了他身边,乖乖的抬手给他解腰封。
她咕哝:“妾之前跟爷都不认识,您对妾粗鲁又不好,难道妾会对您瞬间掏心掏肺!”
“如今倒好,妾与爷亲亲密密的,妾的话爷半点不信,倒是信了旁人的话。”
“别废话,爷不想听你这巧舌如簧的妇人唠叨。”
她抬起小拳头捶他胸口:“妾就喜欢唠叨,爷不听,妾不伺候了。”
说罢转身便走。
周缙过来,打的就是临行之前狠狠报复她欺负她的心思,哪里肯让她走。
长臂一揽,将腿长腰细的人儿搂入了怀中。
同时,她身上那股子说不上来的清香扑面而来,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身心皆酥。
他将她拥的更紧,在她耳垂边警告:“当人妾室,就要有当人妾室的觉悟!”
他声音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