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缙顺势牵起李蕖的手,想要将李蕖往别处带,李蕖却是拉了拉周缙,指了指画:“可以裱上送妾吗?”
“不可以。”周缙拒绝,“这幅是爷的。”
李蕖晃着他的胳膊撒娇:“妾想要。”
周缙挑眉:“也不是不可以。”
“妾知道,爷最疼妾。”
周缙不置可否,眼神在李蕖的脸上逡巡片刻,将她一拉:“看你表现。”
她任由他牵着,出了书房,出了锦绣堂。
一路上,惊呆了扯着二夫人陪他去见李蕖的周二爷,惊诧了路上遇到的丫鬟仆妇,更让心气不顺,想找李蕖麻烦的卢燕燕咬碎了银牙。
“爷的腿那么长,走的这么慢,是不是怕妾跟不上。”
“你想多了。”
“爷知道您身上哪里最硬吗?”
李蕖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紧紧的握了一下。
“是嘴最硬。”
周缙:“闭嘴!”
李蕖以扇掩唇,对着远处用眼神刀她的卢燕燕,飞了一个wink。
卢燕燕抓紧了手中的折扇,盯着周缙拉着李蕖的那只手,指甲劈断。
她身后的青瓷是一点就炸,指着李蕖:“小姐,您您您,您看她!”
结果被卢燕燕反手一巴掌,打的捂脸轻啜,不敢再出一点声音。
至于罪魁祸首李蕖,完全没料到,自己清清白白的聊天,在心思不纯的周三爷眼中,是迫不及待的撩拨。
河洲玉珍楼的美食,集南地珍馐于一地,应有尽有。
李蕖的味蕾得到极大的满足,投桃报李,她将她觉得好吃的东西,一一用公筷布给周缙。
“今日,多谢爷请客,改日妾定回请您。”
他吃不吃是一回事,她有没有在乎他的心思是另外一回事。
“爷等着。”
周缙给她递了一杯酒:“你有没有酒品?”
李蕖盯着周缙递来的酒杯,犹豫半晌,低着头,就着他的手,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不知道,实不相瞒,妾从不饮酒。”
周缙挑眉:“从未?”
“对,妾怕醉。”
周缙盯着她的面颊:“还要不要?”
李蕖笑着看他:“妾若是醉了,爷送妾回去?”
“今夜不回去。”
周缙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你吃好了。”
“差不多了。”
“那走吧。”周缙起身。
李蕖跟在他身后。
初时不觉酒有醉人意,待到出了酒楼,凉风一吹,李蕖顿时觉得脸颊燥热。
她上前抓住了周缙的袖子:“爷,这酒后劲未免太大。”
周缙侧身看她。
借着酒楼红色的招客灯笼,他瞧她脸上己经涌上娇憨媚态。
他揽过她的腰,将她抱上马车。
李蕖上了马车,喝光了壶里凉水,依旧觉得浑身燥热。
她靠在马车壁上,双眸紧闭,秀眉紧蹙,似是难过至极。
时至现在,她若还没意识到她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便是蠢货了。
她甚至不敢首接质问周缙。
只混沌难忍,用贝齿轻轻咬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