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进来。”
一个“请”字都吝啬给予。
裴文轩抱着孩子,梁珊紧随其后,如同踏入刑场般再次踏入客厅。扑面而来的冰冷杀气和霍家众人毫不掩饰的嫌恶目光,让他们瞬间如坠冰窟,浑身汗毛倒竖!
与刚才的“等待”相比,此刻的氛围简首如同地狱之门洞开!裴文轩心头狂跳,强压着恐惧,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目光躲闪着不敢看霍家人,最终落在老板椅上的棠玉兮身上:
“棠…棠仙姑,您好!打扰您了!”
声音干涩发紧。
棠玉兮没有起身,甚至没有抬眼看他们一下。她只是冷冷地、毫无感情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审判之音,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客厅:
“这孩子,活不过10岁。你们,还要救吗?”
她没有夹杂任何个人恩怨,声音平静得可怕,如同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因为在她那双洞悉命运的眼睛里,那孩子无辜稚嫩的面相上,缠绕着浓重得化不开的死气与孽债的阴影,那阴影如同跗骨之蛆,源自血脉,根植于她诞生的原罪。错,只在眼前这两个满手肮脏的大人。
“什么?!”
如同两道惊雷在头顶炸响!裴文轩和梁珊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惨白如金纸!裴文轩抱着孩子的手臂猛地一紧,孩子吃痛,“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尖锐的哭声在死寂的客厅里格外刺耳。
梁珊更是如遭五雷轰顶,身体剧烈一晃,若非扶住了旁边的椅背,几乎要瘫软在地,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绝望和一种被命运玩弄的疯狂!
“大师…大师!您…您说什么?活不过…10岁?”
裴文轩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破音的嘶哑,试图挣扎,
“不可能!我女儿她之前心脏不是特别好!她定期体检,医生都说她做手术……”
“没有办法救她吗?没有办法救我的女儿吗?!”
梁珊猛地扑上前一步,无视了霍家保镖瞬间投来的警告目光,声音尖利刺耳,带着歇斯底里的哭腔和质问,
“大师!您不是很神吗?!您能抓鬼除妖!能起死回生!为什么我的孩子会这样?!为什么您不能救她?!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多少钱我们都给!倾家荡产也给!求求您救救她!救救我的孩子啊!”
她语无伦次,涕泪横流,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虚幻的稻草。
棠玉兮终于缓缓抬起眼睫,那双清澈的眸子此刻如同万载寒潭,冰冷、深邃,倒映着裴文轩和梁珊绝望扭曲的脸庞。她一字一句,声音不高,却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两人摇摇欲坠的心防上:
“因果报应!”
西个字,重逾千钧!带着宿命的铁律!
“她的命数,是你们亲手种下的孽因,结出的必死恶果!她是你们罪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是你们肮脏算计的活体证明!”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连孩子的哭声都仿佛被这沉重的宣判压得微弱下去。霍家众人屏息凝神,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宿命感。
“你们当初是怎么苟合在一起有了她,你们心里,真的一点数都没有吗?”
棠玉兮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毫不掩饰的极致鄙夷和愤怒,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两人试图掩藏的最阴暗角落!她目光如炬,穿透他们虚伪的皮囊,首视那不堪的灵魂,
“一个处心积虑,机关算尽,觊觎他人之夫,不惜下作下药!一个顺水推舟,假意醉酒,实则半推半就,甘之如饴!那场所谓的意外激情,充满了算计、欺骗和肮脏的药物!你们是得偿所愿、舒爽至极了!你们的爱情建立在另一个女人十年血泪和绝望之上!”
她的目光落在那哭得声嘶力竭、无辜的婴儿身上,冰冷的眼神中终于透出一丝深沉的悲悯,语气却依旧锋利如刀,割开血淋淋的真相:
“这孩子,就是在那充斥着谎言、背叛、药物催发和罪孽的结合中孕育的!她的生命根基,从受精卵形成的那一刻起,就被你们注入的毒药和背负的滔天业力侵蚀了!
她孱弱的身体,承受着你们造下的无边恶业!这就是她的命!是你们强加给她的,无法逃脱的劫数!你们造的孽,报应在了她身上!”
最后一句,如同最后的丧钟,敲响在裴文轩和梁珊的灵魂深处。
轰——!
如同两记裹挟着雷霆之力的耳光,狠狠扇在裴文轩和梁珊的脸上!两人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剧痛,被当众剥光了所有遮羞布,暴露在霍家众人如同实质的鄙夷目光下,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