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淮抱着小脸苍白、浑身软绵绵的棠玉兮,一路沉着脸,无视了所有惊诧或探究的目光,大步流星地回到自己在霍家老宅顶层的专属套房。`r¨c!y·x`s\.?c/o?m?
他小心翼翼地将怀中这轻得不可思议的小人儿放在自己那张宽大舒适、铺着深灰色丝绒床单的大床上,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安置一件稀世珍宝。
看着她紧闭双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脆弱的阴影,原本莹润的脸颊此刻血色尽失,霍宴淮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闷又疼。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带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轻轻抚过她光滑却冰凉的小脸,指腹下细腻的触感让他心头微颤。
“谢……谢谢,我休息一下下就好了……”
棠玉兮眼皮都没力气睁开,气若游丝地说完,脑袋一歪,首接枕在他带着冷冽木质香气的枕头上,呼吸很快变得均匀绵长,显然己经沉沉睡去,进入了深度的自我修复状态。
霍宴淮坐在床边,深邃的目光如同黏稠的墨,沉沉地笼罩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微凉的手腕,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和不容置疑的宣告:
“该说谢谢的是我。不过,小东西……”
他俯身,薄唇几乎要贴上她光洁的额角,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肌肤上,
“既然你自己撞进我心里了,那么我说,就不会松开。不管你愿不愿意。”
那汹涌翻腾的、近乎黑暗的独占欲,在他深邃的眼眸中清晰地燃烧着。
而在楼下,焦躁如同热锅上蚂蚁的棠家人终于坐不住了!
“不行!我得上去看看!兮儿怎么样了?”
裴文月急得团团转。
“霍宴淮那小子把兮儿抱哪儿去了?他的房间?他敢!”
棠老爷子拐杖杵得地板咚咚响。
“大哥,我们冲上去!”
棠家老五棠凜川撸起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架势。
以棠老爷子为首,棠宗白和六个儿子,七个男人气势汹汹,如同即将出征的将军,目标明确——霍宴淮的卧室!他们甚至没敲门,棠凜川仗着年轻力壮,一把就拧开了门锁!
“兮……”
冲在最前面的棠玉珩刚吐出一个字,后面所有声音如同被利刃斩断,戛然而止。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壁灯。宽大的床上,少女裹在深灰色的丝绒被子里,只露出半张小脸,绝美的睡颜在暖光下显得格外恬静脆弱,像一尊易碎的琉璃娃娃。
而床边,霍宴淮正坐在那里,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他微微侧着身,一只大手还虚虚地拢在女孩露在外面的手背上,那守护的姿态,带着一种无声的、强大的占有感。
画面静谧得有些……刺眼。
裴文月不愧是生了七个孩子的妈,反应最快。她一个箭步上前,双手张开,像赶小鸡仔一样,把身后还处于石化状态的六个大男人包括自己老公和公公一股脑地往外推搡,压低声音,语气却斩钉截铁:
“出去!都出去!没看见兮儿睡着了吗?吵醒她怎么办?走走走!下楼等着!”
“妈!可是霍宴淮他……”
棠云骁还想挣扎。_a~i_h·a?o\x/i¢a~o`s_h^u,o!..c-o\m/
“闭嘴!出去!”
裴文月眼神一厉,拿出了棠家女主人的威严,硬是把七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大男人推出了门外。
轻轻带上房门,裴文月却没有立刻离开。她转过身,隔着一条门缝,看着房间里那个气场强大、目光却始终胶着在女儿身上的年轻男人,压低的声音带着母亲的郑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宴淮,”
她第一次如此亲昵地称呼他,
“我家兮儿……太单纯了。就像一张白纸,不懂这世间的弯弯绕绕。我希望……无论你心里怎么想,最终的决定权,在她手上。你能得到她的点头之后,才能够……”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完,但眼神里的含义清晰无比。
霍宴淮抬起头,目光穿过门缝,与裴文月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他眼神沉静而坚定,没有丝毫闪躲,低沉的声音带着承诺的力量:
“阿姨,您放心。我会守护好她。用我的命。”
简短的几个字,重逾千斤。
裴文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言,轻轻合上了门。楼下,面对七个垂头丧气、忧心忡忡又憋着一股火的男人,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