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祁白直接划开接听,声音里裹挟着未尽的怒火和压抑的烦躁。3*1看÷¤$书(屋@小|说:?网|°! ?追(?}最?新ˉ章2+节·&×
“怎么了?”
张老师听出他语气不好惊了一下,声音带着小心翼翼:
“请问……是钟先生吗?我是团团幼儿园的张老师。”
钟祁白紧蹙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
“团团出什么事了?”
“钟先生,团团……团团他从早上来就一直哭,说要找妈妈。”
“我们几个老师怎么哄都哄不好。”
张老师的声音带着为难和焦急,“他嗓子都快哭哑了,也不肯吃东西,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
“我们没有苏小姐的电话,只能发给您了。”
钟祁白皱眉,幼儿园怎么会没有苏梦兰的电话?
难道苏梦兰回来这么多天,还没有送团团去上学过?
他没有多想,猜测应该是团团不愿意让苏梦兰送。
那小家伙满心满眼都只有叶听晚。
想到这个,他心头一刺,那股无名火烧得更旺,却又夹杂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冷冷地说:“没有苏小姐的电话,不知道找叶听晚吗?你们不是有叶听晚的联系方式吗?”
他打电话让叶听晚回家,叶听晚不听。′三,叶*屋+ ^免·费¢阅.读+
或许幼儿园的老师打给她,让她听到团团的声音,她就心软了。
心里升出这个念头之后,他越发烦躁了。
为什么对这个女人有期待?为什么?
他不想这样,但感情早已失控。
他越是克制,对叶听晚的期盼就越是强烈。
电话那头的张老师听到他让她去找叶听晚,不禁怔住了。
过了好几秒才带着浓浓的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开口:
“您让我打给叶……叶小姐?”
钟祁白冷冷地问:“有什么问题吗?”
张老师小心翼翼地说:“钟先生,钟氏集团的官方微博上不是说……”
“苏梦兰小姐才是您的夫人,是团团的亲生母亲吗?叶小姐她……”
张老师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但那未尽之言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叶听晚不是被你们指认为破坏家庭的第三者吗?
现在孩子哭着要妈妈,您怎么反而让我们去找那个“第三者”?
她真是搞不懂这些有钱人了。
前段时间开亲自运动会的时候,两个人好得不得了。
跟团团在一起根本就看不出是重组家庭。
以叶听晚对团团的细心,那团团就跟她亲生的一样。·x\4/0\0?t!x·t*.?c`o,m′
可没过几天,钟氏集团却昭告天下,说叶听晚是第三者。
现在孩子出问题了,他又要让叶听晚来照顾孩子。
有钱人的生活就这么复杂吗?
钟祁白不知该如何解释张老师的疑问。
他能说什么呢?
他默许苏梦兰用官博发那些话,只是为了惩罚叶听晚的不听话。
可是现在所有人都以为叶听晚是第三者,苏梦兰才是他真正的妻子,包括团团幼儿园的老师。
但其实他和苏梦兰的婚姻早在四年前就失效了。
现在他法律上的妻子是叶听晚。
很多事情很多情感连他自己都还没理清楚。
让他如何跟张老师解释?
“废话那么多做什么!”
钟祁白粗暴地打断她,心中的烦躁如同失控的野兽在胸腔内横冲直撞。
“让你打你就打!打视频电话,她不接你就多打几次!”
“我……我知道了。”张老师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惊惧,似乎被他吓得不轻。
钟祁白猛地挂断电话,扔了手机,在办公室如同困兽般来回踱步。
叶听晚……叶听晚!
这个女人的名字,像一道魔咒,死死缠绕着他。
他明明应该恨她,恨她的狠心,恨她的决绝,恨她用离婚来挑衅他的权威。
可是,当听到团团因为思念她而哭闹不止时,他心中那股尖锐的刺痛又是怎么回事?
幼儿园中,张老师越想越糊涂,但团团的哭声一阵高过一阵。
她不敢再耽搁,赶紧翻出叶听晚的微信,打了个视频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起。
“张老师?你找我有事吗?”叶听晚语气温和。
听到叶听晚的声音,团团一下子就止住了哭声,大喊:“妈妈!妈妈!”
叶听晚听到那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