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是事实,好不容易遇上凤砚洵这样的职业棋手,她却还被对方让了那么多。
心中那股傲气,让她实在不满。
连自己真实水平都不知道,又怎么好意思去参加比赛呢?
去了不就是自取其辱吗?
温语一把抓起剩余的棋子,任由它们洒落到棋盘上,发出清脆声响。
坐到沙发上,抱着抱枕看着窗外发呆。
明明房间里开着足够冷气,她却一点也冷静不下来。
凤砚洵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棋子,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看得出温语内心很挣扎。
那便说明他的激将法奏效了。
刚才那盘棋他虽然放水,但更多的是根据他对温语的了解,调整一些思路,一步步加之引导。
就是想让温语能够按照自己的想法去下。
效果还不错。
只是有些招式略显稚嫩,换作业余棋手也很少会用。
他能理解温语心中的烦躁。
他站在距离温语身后不远处,声音温和:“比赛时间还未定,我们可以慢慢来。”
温语回眸,有些话想说出口的,张了张嘴却又咽了回去。
她想问他,是不是就是闺蜜口中那个对承办比赛不满的关键人物。
这样问太过越界,他们还没到可以谈论这些的程度。
凤砚洵递过来一杯巧克力牛奶,而自己则端着一杯咖啡:“你只能喝这个。”
“谢谢……”温语端过杯子,温热的触感从掌心传来:“抱歉,刚才失态了。”
凤砚洵坐在她的旁边,打断了她:“与其道歉,不如把这份精力用在复盘上。找出漏洞,弥补不足,不给对手进攻相同地方的机会。”
听到这话,温语猛然抬头。
实在太过熟悉。
阿寻也曾这样说过,他不喜欢自我内耗,而是专注于复盘,把破绽变成坚不可摧的防御。
越是跟凤砚洵接触,她越是觉得这个男人和阿寻有太多相似之处。
已经过去那么多年,对阿寻的记忆仅存在幼时里。
她对阿寻了解甚少,似乎他当年是为了逃避什么才来到淮水,后来突然消失,毫无音讯。
温语抿着唇,突然开口问道:“你知不知道一个叫淮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