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铺垫完了才说,让她做好了心理准备。
“王奶奶,刚刚你说的话我都懂,您放心,我不是那种非男人不可的人。”
王锦绣深感欣慰,“你们年轻人爱在感情上犯错,奶奶看你年纪小,不忍心你变成我姊妹那样,才说这些。
当然,奶奶说这些不是说不让你处对象,你要找人本来就好的谈恋爱,别找那种愿意为你变好的,一个人的改变很难。
可千万不能找那种爱说‘天上地下只心悦你一个’的酸话但什么都不做的爱人,还有那种‘只对你一个人好,别人我都不在乎’的,这样说的男人啊,没有家庭责任感、没有担当,能爱你多深就能害你多深……”
钟黎把王奶奶的话都听了进去,见她起身要走,钟黎离了板凳,半蹲在她面前,便她能用舒服的角度看她:“奶奶,我可以知道您的名字吗?”
王奶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时隔多年,自爱人走后,她从来没有听到过有人好好地问她名字,偶尔从别人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也是不那么令人舒服的语气。
几个调皮的男孩打听她名字为了取乐,还会喊她名字要钱,去买零食玩具。
同辈的人喊她闺阁小名,为了让她再嫁。自己有退休金,在他人看来她是一个不错的人情。
年老的她没有年轻时上课的那般激情,但她还是清清嗓子,神情威严。
牵扯到祖国的,无论大事小事,绝不能轻率处之。
“王锦绣,取山河锦绣之义,祝愿祖国大好河山,繁荣昌盛。”
说完,王锦绣的心,借着年轻女孩的眼睛,看到了过去。
“同学们,大家好,我是新来的老师,我名王锦绣。”
!那个年代正是华夏全民奋进的时代,她被母亲寄托殷切的希望,后如愿成为了人民教师。所谓的父亲不知道是谁,是母亲把她和妹妹拉扯大,吃穿住行无一样不操心。
妹妹遇到了恶人,比母亲走的早些。她那时沉浸在爱情的甜蜜,忘了多关心家里。
爱人要入赘她家,她便带他见过母亲。
虽失了一个女儿,但她还是衷心祝愿自己与爱人幸福美满,后来结婚后,母亲对她说了妹妹去世的实情,她把这些牢牢记在心里,以她妹妹的经历提醒每一个即将拥有爱情的女孩。
有人觉得她说这些是纯粹想毁了女人们的脑子,把她们往邪路引,让她们离婚不顾家庭孩子公婆自己出去败坏道德和名誉。
但她已经做了,就不会后悔。
更何况,她只是把那些没那么美丽的真相揭开,没做错什么。
钟黎大声鼓掌:“好名字!”
王锦绣脸上适时浮现少女般的羞怯。
“乖丫头,你的名字也很好。”
担心说的太多惹人嫌弃,王锦绣这次是谁留都要走了。
临走前,她看着钟黎和楚家小子高高大大的样子,欣慰的露出了笑。
楚安年低声道:“王奶奶人真好。”
钟黎点头,“锦绣奶奶算是我见过为数不多的正常人了,还博爱又心软。”
“那我呢钟黎姐姐?”
她头也不回,被一连问了几遍,这才道:“追问的答案参考性不强,先别操心这些,这两天给姐姐做点有助于长高的饭,我还能往上窜点。”
楚安年疑惑:“姐姐,你是不是误会了,我没有嫌弃你矮。”
反正相处了几天,钟黎觉得已经是时候暴露本来面目了。
“别叫我姐姐了,楚安年,我才19。”
“可你比我大三岁。”
“我们看起来差不多大!而且没有血缘关系!”
她才不想照顾弟弟啊喂。
“好吧,那我叫你钟黎。
钟黎,你生日几号呀?”
我的生日快要到了,你能陪我过完生日再走嘛?
这句话,楚安年不敢说出口,求来的已经太多,他不能再贪婪。
钟黎赶在上床前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是八月十九的生日,不会过的,别操心了。”
那你能来过我的生日吗?
嘴里辗转几番,还是没有说出口。
楚安年闷闷不乐,按钟黎的要求给她做长身体的饭,尽心尽力。
少年太过懦弱,少女思念情深。
心里记挂的事,不说出来,就只有自己知道。
钟黎,你在想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