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天上的月亮,暗暗皱眉。
迷雾正在散去,真相越来越近。
如果不出意外,何家应该是出了叛徒。
何守拙再年迈,也没有蠢到和整个中土玄门做对。
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何家人承受不起这个代价。
凌晨三点,何家。
正堂灯火通明,何守拙和何烈,还有他睡眼朦胧的媳妇,还有他的女儿,已经等候多时。
望着担架上的无头女尸,几人的脸上,都蒙着一层阴郁。
“是血蒺藜,没错,这具女尸,确实用的何家秘法来保存尸身。”
“不过从何家出去的尸体,向来完整体面,不会做对不起雇主的事。”
何守拙咳嗽了几声,转头看向了何烈。
“老大,你有什么看法?”
何烈眉头紧锁,盯着女尸看了许久。
“这一个月之内,从何家出去的尸体,只有三具,都是男人身。”
“不过血蒺藜,整个中土,只有何家才有。”
“我觉得这件事很古怪,恐怕是何家出了叛徒。”
“叛徒?”何五奇冷笑了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的眼睛,却死死盯着何烈。
“大哥,半月前的一个晚上,我看见你把一面黑煞旗,交给了一个陌生人。”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何烈拳头捏的咯吱作响,随时都在爆发的边缘。
“你是不是想告诉父亲,我就是何家的叛徒?”
何烈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蹦出来。
看着这对亲兄弟,何守拙咳嗽得更厉害了。
江风有些担心,他会不会一下上不来气,当场交代在这里。
“老二,你说的话,可有证据?”
何五奇掏出了手机,屏幕就对着自己的父亲。
“证据就在这个手机里。”
何守拙没有去接,只是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默默转头,平静的看着何烈。
“老大,你有什么想说的?”
何烈瞪着何五奇,听到自己父亲的话,气势稍缓。
“父亲,我无话可说。不过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何家的事,也绝不会做何家的叛徒。”
江风静静看着这一切,等待着何守拙的处理办法。
只听何五奇冷哼道,“发誓?大哥,你糊弄谁呢?三言两语,就像骗过所有人?”
“丰城的血咒,毛僵,还有江兄一路上遇到的刁难,都是你在暗中操纵吧?”
“你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想要拉着整个何家给你陪葬?”
何烈冲上去,抓起何五奇的衣领,单手把他提了起来。
“你这个小杂碎,一直煽风点火,真正有目的的人是你吧?”
何烈在体型上,比何五奇更壮实。
但被提着衣领的何五奇,脸上却没有一丝慌乱。
“可笑,还反咬一口,想把脏水泼在我头上。”
“大哥,你也太狠了吧,我好呆也是你的亲弟弟。”
“把人放下!”老态龙钟的何守拙,语气突然变冷。
正堂的气氛,比三月的雷雨天还要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