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指白芍,“喏,她就是刚被买进来的。本应从粗使丫鬟做起,却成了贴身侍女。”
“就她那手艺啊,给您梳个鸡窝头都是能耐了!哈哈……”
张婆子说得太过得意忘形,笑得前俯后仰。
可一不小心撞上小葵冰冷的视线,笑声戛然而止,老实了。
宁舒云笑不达眼底:“你犯了什么错?”
张婆子心里咯噔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
只得缩着肩膀,老实回答:“就……就是爱小偷小摸……”
“呵。”宁舒云冷笑一声。
她就知道她这个“母亲”不会这么痛快地把立雪院给她住。
“你有话想说?”宁舒云见白芍几次欲言又止,主动问。
白芍深吸一口气,正色道:“回二小姐,夫人之所以选我们,一是因为新人无根基,无人脉;”
“二是平日品行败坏者,在府内积怨已深,一朝失势,定会有人伺机报复。”
“届时不用夫人亲自动手,便会有人主动为她办事,克扣立雪院的衣食住行,”
宁舒云望着白芍的目光透着意外与赞许。
没想到还能从孙氏手里漏出一位聪明人。
现在侯府的“刺儿头”都在立雪院,府里其他下人同仇敌忾,没人愿意见立雪院过安生日子。
“也就是说,现在你俩谁也要不来立雪院该得的食材?”
白芍羞愧地低下头。
张婆子也别开视线,不敢看宁舒云。
“既然你们要不来,就让能要来的人去要!”
“谁啊?”张婆子顺嘴问。
见她问得热闹,宁舒云便让她去请人。
请的是侯府的老人,兼孙氏的陪嫁嬷嬷之一徐嬷嬷。
然而张婆子一个人去的,回来时还是一个人。
张婆子为难地笑:“二……二小姐,徐嬷嬷病了。”
“病了?怎么病的?”宁舒云不冷不热地反问。
“说是被吓出毛病了,现在还在发着高热呢。”
宁舒云笑了笑。
有没有吓出毛病她能不知道?
以小鬼的本事,若真吓出毛病来,徐嬷嬷当场就得疯了。
她根本就是在装病!
宁舒云操控小葵进屋,把小鬼给提了出来。
张婆子见小葵毫不怜惜地抓着衣领就把一小孩儿提在手里,顿时大惊失色。
“这……小葵姑娘,孩子不是这样抱的!”
“不是孩子。”小葵直白地说。
张婆子傻眼了。
宁舒云喝了口茶,冷笑道:“这是徐嬷嬷的药引。带着他俩一起去,保管徐嬷嬷药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