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父默默低下头,回想自己刚才的话,突然感到无地自容。_优!品!小¢说¨旺` +醉?新\蟑/踕*哽-鑫¢哙′
刘母眼含热泪,说道:“全儿出息了,终于能挣到大钱。”
刘大全回头望向母亲,一脸认真说道:“娘,这得感谢婉儿,如果不是她,我这瘸腿汉给人看大门都无人会要的。”
刘母看向唐婉之,嘴唇动了动,心里有亏欠,但是碍于面子,始终拉不下脸来道歉。
唐婉之浅笑道:“大哥言重了,这是你应得的,其余部分,待明日账房清算完成,再次补发。”
刘大全浓眉挑了一下,惊诧道:“什么?还有一部分?”
他似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声音有些尖锐。
唐婉之淡淡道:“每位工人都享有分红权,上月盈利丰厚,大家除了基本工钱之外,还能享受盈利部分的分成,我粗略算过,你应该还能再分二十两左右。”
听到这里,刘大全已是热泪盈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刘父握着烟斗的手也在颤抖,想为自己刚才的冒失挽尊,却又深感愧疚,只能静静坐着,沉默不语。
刘母笑呵呵道:“婉之啊,今晚想吃什么?我亲自给你做。”活了几十年的老狐狸,脸色说变就变,全当一切都没发生过。_h.u?a′n¨x`i!a¢n¢g/j`i!.+c~o^m+
这话一说,边上的李贵珍当即就不开心了,脸色一沉,嘴巴噘得尖尖的,她刚赚到五十两还没捂热就失宠,风头全被别人抢走,对于她来说,刘父刘母可以不喜欢自己,但是绝不能喜欢唐婉之。
“哼,有什么了不起!”李贵珍嘟着嘴,将瓜子一粒粒弹到地上,宣泄不满。
刘大全这才想起,把妻子给忽视了,赶忙从宽大的袖口里掏出一个方形木盒,递给李贵珍,说道:“来,这是送你的。”
李贵珍不悦地一把抓了过来,木盒打开,里面装着整齐的一排胭脂水粉,盖子翻开,是一面清透的镜子,清晰程度,连她脸上的雀斑都照的一清二楚。
瞬间喜色大作,笑道:“这是不是唐画轩的新品?我排了好久的队都没有买到。”
她不识字,但是唐画轩的名字是听过的,最近几天满城都在传,无论是高官显贵还是平民百姓,都很喜欢他们家的东西。
刘父轻咳一声,适时插入话题,干笑道:“唐画轩声名远播,最近我也是有所耳闻,竟能将这玻璃做成镜子,当真是新奇罕见,真不知这背后主持大局的,是何等高人。\7^0\0′t?x,t/.`c/o?m′”
李贵珍眼睛一亮,抓住制裁唐婉之的机会,插话道:“同样是做玻璃,你们只能摆弄些低级器皿,别人家做的都是些新奇高档货。”
刘母刚承了唐婉之的情,不忍她遭人寒碜,指着李贵珍怒骂道:“那也比你好,整日在家吃闲饭,一无是处。”
听到这里,刘大明连连摇头,唉声叹息道:“原来你们还不知道唐画轩是哪家的商行。”
听他的语气,好像是位熟人开的商行,不禁勾起了众人的好奇心。
刘父侧头看向侄儿,下意识抽了口烟,却发现烟已经灭了。
其余人也一并看向刘大明。
他最喜欢卖弄关子,偏偏不往下说,继续低头雕刻木偶。
另一边的刘大全突然开口说道:“唐画轩就是婉之妹子开的商行。”他指了指李贵珍手里的木匣子,接着又道:“这个就是我从工坊里带来的。”
几人匪夷所思的望向唐婉之,后者专心养护花草,对他们聊的话题充耳不闻。
刘父恍然大悟,难怪有个唐字,原来是儿媳的产业,不禁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婉之,原来你有经商之才,唉!看来以前是我眼界狭隘了,屡次错怪于你。”
刘母笑呵呵道:“有婉之这样的好儿媳,是我们刘家的福气,以后我们在城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李贵珍灰着脸,木盒捧在手里,摇摇晃晃,想丢在地上,却又不舍。
唐婉之默然片刻,缓缓道:“这不是我的商行,我也是替别人在管。”
说话时,她又往门口看了一眼,之前已经看过无数回。
紧接着,便是一阵嘀嗒嘀嗒的马蹄声传入耳中,她立刻收回目光,低下头修剪叶片。
不多时,院墙外传来绵长的止喝声,“吁……”余生骑着马归来。
他将马牵到棚子里,扔了捆干草,提着马鞭走进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