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走过,西边的太阳从屋顶坠下,人们开始在门头挂上灯笼。
然后艰难地站起身,一步步往人群簇拥的地方走去。
他很平静地回到集舍,没有情绪冲击带来的剧烈崩溃。
他现在要开始准备晚餐,一整天没有吃东西,虽然没有感受到饥饿,但从小就谨遵父母教诲。“无论多难,都要学会照顾自己,好好爱自己。”
照顾自己,就是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父母临终前的嘱托,他一直记得,永远铭记在心。
但是“爱”这个字他一直没懂,也许没被爱过,所以不知道什么是爱,因此他在爱别人的时候总表现得小心翼翼,怕太过热烈会灼伤心爱之人,也不敢过度索取,担心遭受厌弃。
爱也许是包容,是谦让?但若给错了人,它就会像一把利刃,反过来插进自己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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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悄然落入碗中,今天的菜很寡淡,却吃出了咸味。
不知从何时起,吃饭,不再是享受,而是为了活着。
和以前一样,他吃的很慢,每一根菜都细细咀嚼,每一粒米都反复吞咽。
直到桌上的菜汤凝结油珠,才缓缓起身收拾碗筷。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街心的某家卤鸭店,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位胖子的身影。
…………
…………
宣启元年,七月二十五。
不知为何,自上个月至今,唐婉之对余生一直不冷不淡,仿若久住的客人,保持着一股生疏又敬重的距离。
这段时间,床单被褥都是张巧儿帮忙换洗,而且出行时间也被错开,他每天只能晚饭时能在餐桌上见到唐婉之片刻。
其他人,特别是刘父刘母,似乎对此很满意。
尽管情况糟糕至此,余生此刻却无心儿女情长,因为最近铺子生意惨淡,他今日中午去市场上看过,不知为何,周氏做的玻璃品质竟然与他们相差无几,对方在宣京的市场占比大,铺面位置也相对较好,同等品质的竞争,自己是毫无胜算。
以前没少捐款赈灾,本以为唐画轩的名气已赫然在外,没曾想在需要时却掀不起任何波澜。
唐婉之也在为此苦思良策,商品降价的同时也在宣京各地散布推广消息,奈何周家是多年老商行,名气声望犹在,直接把所有客流拦截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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