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明一愣,问题扯到自己身上,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z¨x?s^w\8_./c_o.m-
张巧儿立刻替自家相公解围,回归开始的话题,对刘父说道:“叔父,要找活得让姐姐帮忙,她现在人脉关系可好着呢。”
刘父神色微怔,转头望向唐婉之。
“切。”李贵珍一脸不屑,提到死对头的名字都让她生厌,更别说要托她找活。
唐婉之笑而不语,求人者都不急,她可不想瞎操心。
刘父沉吟半晌,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婉之,小巧说的可当得真?若你真有能力,那就给大全他俩安排个活儿吧,都是一家人,能帮则帮。”
话是这样说,但在他心里可半点不相信一介女流能起到什么用。明知没结果还要问,无非就是无需成本,张张嘴的事。
可让他意外的是,唐婉之竟然点头答应了。
要知道,他们来到宣京已有月余,每天都在找活儿,长子腿瘸没人肯要,长媳好吃懒做,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二老年纪大了,连给人看门的资格都没有,一家人只能依靠城门施舍的米粥过日子。
如此困难的问题,在这位儿媳面前,却答应的轻描淡写,让他觉得极不真实,难以置信。^求?书¢帮` !哽.芯-最/快.
刘父继续持怀疑态度,问道:“这事可不能儿戏,你说的可当真?”
问这话时,刘大全同样秉持怀疑态度,目不转睛望着唐婉之。
李贵珍继续嗑瓜子,完全置身事外,打心里不相信。
张巧儿大声说道:“放心吧叔父,姐姐现在说的话,就连东家都得听。”
“你说是吧,阿生哥?”
她语气古怪,往余生这边瞟了一眼。
余生微微一愣,连连点头,以示赞同。
前段时间让刘大明帮忙装修铺子,制作玻璃的事向其透露过,刘大明是大嘴子,肯定将实情透露给娇妻了。
几个人里面,唯一蒙在鼓里的,怕是只有唐婉之了。
张巧儿接着说道:“这段时间,家里的吃穿用度,花的全是姐姐的钱。”
听到这里,李贵珍白了唐婉之一眼,满脸不屑。
“凳子也是姐姐买的。”张巧儿看向李贵珍。
后者立刻起身,一脚把凳子踢开。
张巧儿说道:“盘子也是姐姐买的。”
李贵珍把瓜子全抓出来放进兜里,盘子扔在地上。
张巧儿继续说道:“瓜子也是,你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姐姐花钱买的。·E¨Z\小!税?王! _哽/歆_罪?筷/”
李贵珍脸一黑,气的眉毛倒竖:“你诚心与我作对是不是?”
刘父见话题被扯远,打断两人的争吵,转而对唐婉之说道:“婉之,你嫂子脾气不好,啥也不会,以前是对你不好,但现在异地他乡,过去的就过去了,切不可心有怨恨而存心戏弄,你和叔父交代句实话,此事能不能成?”
唐婉之略作沉吟,缓缓道:“工坊里倒是还缺两名杂工,若大哥嫂子能吃苦便去试试。”
刘大全眼睛一亮,忙问道:“那…那月钱可有多少?”情绪激动,说话已开始语无伦次。
唐婉之淡淡道:“每月八两,大哥看看可行?”
刘大全猛地惊坐起,绷着瘸腿走到她跟前,双目大放精光,结结巴巴道:“八八八八两?”
这个数额,对他来说实在高的吓人,在莲花村种地之时,每年省吃俭用攒到年底,也才八百文不到,这一个月就顶他拼十年。
刘父表情则是稳如泰山,这个巨额工钱一出来,他便觉得是唐婉之趁机报复,捉弄长子长媳。
但眼下又拿不出实质证据,只能暂且忍下,到时工钱拿不出来再与她清算。
刘大全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颤抖的嘴唇碰了几下,才勉强挤出一句话:“真是八两吗?”
唐婉很认真的回答:“当然,前提是不可以偷懒。”
说这话时,她看了李贵珍一眼。
李贵珍依旧保持着事不关己的姿态,不甘示弱的与她对视,可随即察觉不对,一脸无辜的看向刘父,憋屈道:“爹,你看她侮辱人,说我好吃懒做。”
说着,两行清泪就流了下来,这是她的杀手锏,以前无论对错,只要一哭,这位公公都会站在她这一边。
期待老头子能为自己主持公道的同时,又是一副“你完了”的表情,得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