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原本认为,领队是整支队伍中的战力天花板,谁曾想他竟如此草率的领了盒饭,真是让人出乎意料。·天′禧~暁*税?网` ?追?罪`辛!漳?踕!
他此时才发现,原本一直矗立在门口的黑衣人,不知何时竟已出现在了厅心处。
而在他手中,握着两柄下垂的弯刀,有鲜血滴落。
领队就是死在他手上?
可是门帘距离厅心足有十余丈距离,他又是如何突然杀到的?难道是黑影晃动的那一瞬间?这时代真有身法如同鬼魅之人?
余生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他看着黑衣人手中那柄弯如弦月,寒光凛冽的弯刀,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此人刀法极快,就连他这种善于察言观色之人,也不知此人是几时到的厅心,几时出的手。
领队之死,对其余几人无疑是最大的打击,若先前还存有几分逃生的自信,那此刻一分也没了。
白面儒生突然冷笑一声:“那位嘴硬的已经去投胎了,下辈子是做牛还是做马,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你们几位可以选择说,或者是不说?”
他用嘲讽的目光看着众人,一字一句道。
说完,场间陷入寂静,死侍小队的人目光游移不定,开始各自盘算小心思。
突然,地面传来“哐当”声响,其中一人跪了下去,将兵刃丢在地上,颤声道:“我告诉你就能放我走吗?”
说话的同时,他还用余光看了眼黑衣人,眸子里透着胆怯。
原本不惧怕死亡的人,在黑衣人这种充满死亡气息威慑下,仿佛提前感知到死亡的可怕,反而会生出求生的欲望。`鸿\特-暁!说~惘! ¨已¨发?布,醉^薪~漳!結?
白面儒生咧了咧嘴,说道:“最讨厌跟我谈条件的人。”
话音落处,寒风乍起,来自黑衣人的杀意充斥场间,那人起身想逃,可刚站直身子,就怪异的倒了下去,如同一块僵硬的木板,砸向地面,传出一记闷响。
黑衣人极长的手臂如同枯木树枝,随风而动,风止,他的弯刀自然下垂,便已取人性命。
众人讶然惊呼!
白面儒生看着地上的尸体,冷笑道:“你说错了,不是放你走,是送你走。”
嘲弄的语气停止,他向身后的黑影挥了挥手,黑影骤然从原地消失,紧接着一道残影在人群中流窜。
只听见“啊呀!”两声惨叫,死侍小队又有两人倒下。
死士小队选出来的人都非泛泛之辈,身手都高于寻常人数倍,然而这些佼佼者,在黑衣人面前竟然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死士不怕死,只怕死的不值当,他们只要能以一换一,那便是死得其所,若能以一换二或者更多,那便是无上的荣耀,可眼下好像没有他们出手的机会。
“还有谁呢?”白面儒生用吟唱般的声音缓缓问道,仿佛没有一丝敌意,旁人听来,如同戏曲。
死侍小队的人相互对望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惧与绝望,然后这股恐惧与绝望在极短的时间里,转变为狠厉与决然。
他们忽地一声暴喝,挥刀斩向白面儒生。
燕军齐上,阻挡几人的进攻,将白面儒生护于身后。′s~o,u¢s,o.u_x*s\w*.?c?o.m!
一阵刀剑撞击声在营内响起,鲜血飞溅,染红了营帐。
那几人终究是寡不敌众,一番死拼下来,被乱戟捅成了血窟窿。
残忍现场余生尽收眼底,就在众人自杀式挥刀而上之时,红衣男子却调转刀头,将身后两名士兵砍倒,紧接着在营帐划出一道口,纵身跃了出去。
因敌军急于护主,纷纷涌向白面儒生,却不料密不透风的围杀阵型因此破了个口。
看红衣男子行云流水的操作,想来已在心底谋划了无数遍。
也得亏他行事果断,在众人挥刀而上之时,选择了反向操作,其余人为他争取到了逃跑时间,若是迟疑片刻,恐怕也得跟着身死当场。
“追。”
白面儒生看着破口处,下令道。
“是。”
众士兵齐声应答。
余生跟着动了动嘴唇,与敌军们一起追了出去。
他全程充当看客,并不是多冷漠无情,而是此种情况,出手相帮只会暴露自己,再枉送性命,到时,此间只不过多具尸体,并不会留下重情重义的痕迹。
更何况他与这些人并无交情,没理由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