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余生的避让恰到好处,当他纵身跃过刀锋之时,红衣男子想挥刀上扬,却已不及。!看_书^屋~ \已¢发/布+醉_新?章-結.
两人一斩一避,速度都是奇快无比,弹指之间便已显露了上乘功夫。
让旁观的一干人等,无不为之惊叹,所有人神色紧绷,仿佛正在战斗的是他们自己。
在电光火石之间,有的人眨了一下眼睛,便错失刚才精彩的一幕,而看到的人,亦或是身怀绝技者,都暗自在心中拿自己与场间二人做比较,结果他们灰暗无光的眸子里,透露出挫败感。
红衣男子驰骋战场多年,很少有人能在他刀下接过两招,即便有,那也是手中握有神兵之人,倚仗兵器才可与他抗衡。
可他今日对上的这位,不但没有神兵加持,反而只拿着把普通的朴刀,更可恨的是,对方还没有出刀,只是平静的看着自己,这让一直所向披靡,毫无败绩的他,感觉受到了轻视,而轻视,是对武者最大的挑衅。
他向来无法容忍任何人的挑衅,更何况是在自己擅长的领域。
于是咆喝一声,再次挥刀而斩。
余生很擅长心理战,若是一个人临场对敌之时乱了心智,那便是他最弱的时候。
眼前这位红衣丑汉面目通红,眼冒血光,显然已经开始发怒,冲动会使人心神紊乱,这样的人,看似凶狠,实则招式破绽百出。/x~t,i¨a~n\l*a`i/.`c/o,m·
一寸长,一寸强。
反之,一寸短,一寸险。
余生已察觉到对方的破绽所在。
看着凌厉的刀光,余生拔出朴刀,他没有持刀对抗,而是向后退了几步,如掷标枪般,将朴刀扔了出去。
“哐”一声巨响,火星四溅,朴刀被打飞了出去,掠过一名士兵头顶,刀锋将他的帽子削落,小兵被吓得四仰八叉,魂飞天外。
朴刀在空中打了几个旋,最终落到一张桌子上,入木三分,刀柄以极快的速度颤抖嗡鸣着。
众人的目光从那柄飞落的刀身收了回来,继续看场中二人搏斗。
都以为余生打他不过,只能抛戈弃甲,哪料他趁红衣男子格挡飞刀之际,抓住了短暂的空隙,翻身在地上捡起一根长不过尺的竹签,欺身而上。
竹签很短,不具备杀伤力,但那是在普通人手里,当下在余生手中,便成了一把利器。
红衣男子只攻不防,双手挥舞着陌刀,带着疾风,扬起飞沙,不让敌人靠近半分。
余生一边躲闪,一边寻找机会近身。
一时间,两人缠斗到一起,却没有任何兵器的碰撞声,只有刀锋划破空气的“呼呼声”,以及竹签飘动的“嗖嗖声”。.E,Z!暁¨税\枉/ \哽/歆.罪¢全-
红衣男子近乎已将手中陌刀舞成了一团白光,却怎么也奈何不得余生,围观之人见状,无不骇然,无不惊呼!
赵将军不知何时已来到人群中,凝目观斗,场间打斗精彩,无人关注他的存在。
观战者分为两类,一类看好余生,另一类看好红衣男子。
其中一人道:“杨都尉武力精湛,这些年死在他刀下的人都快堆成一座小山了。”
另一人道:“可我觉得这次他必输,你看那位灰衣少年,只用一根竹签便能与他周旋,可想在同等兵器之下,杨都尉肯定早已落败了。”
此人口中的灰衣少年,正是余生。
这话出口,又有一人不悦的道:“光会些武力有屁用,没脑子终究是一介莽夫,也难怪一个是小卒,另一个混了几年仍旧只是都尉。”
又有位白面儒生说道:“你懂什么,杨都尉虽然官不大,但论武力,比那个靠拍马屁升迁的赵将军强了不知多少倍。”
他身旁的另一位瘦小汉子跟着附和道:“就是就是,那姓赵的总是板着个脸,像别人刨了他祖坟似的。”
几人看的认真,虽在交谈,目光却紧盯着场间缠斗的二人,丝毫没在意身旁都有谁。
忽然听得“啊呀”一声惨叫,众人一声惊呼,瞪大眼睛瞧去,只见红衣男子已倒在地上,浑身抽搐,血流如注。
此刻他的衣服更加腥红,细看之下,身上还多了无数道细小的血痕。
余生丢掉手中带血的竹签,缓缓走到他身边,伸手往他手腕处,曲泽穴的位置点了一下,随手撕下布条,为他包扎止血,避免其流血而亡。
红衣男子知道他在做什么,没有抵触,长吐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