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没有与他们靠的太近,余生瞥了他一眼,见此人生的白净,气质儒雅,可眉宇间隐有一丝邪魅之气,那人见余生正看向他,抱以尴尬一笑,便走上前来,打了个招呼。
刘大明也趁此介绍道:“这位是范辞,隔壁村的,跟我关系处的还行,曾写过上百封情书给你师娘,托我转送。”
余生一听,忙问道:“你送了?”
刘大明轻描淡写的回道:“没有,我全部糊到墙上了。”
这让原本尴尬无措的范辞一惊,问道:“什么?一封都没送?”他有些意外地望向刘大明,声音不觉间变得嘶哑起来。
刘大明忙解释道:
“不是我不送,是婉儿姐不愿意收,让我自行处理,要不是忌讳上面有她的名字,我还拿来当厕纸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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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辞嗫嗫嚅嚅的道:“那……那都是上好的纸张,我可是花高价买的,你竟都用来糊墙!”
他声音微颤,近似要哭出来一般。
余生在一旁听他们二人谈话,大致已有所了解。
他与师娘接触的时日虽不太多,但师娘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可是记在心里的,因此也莫名对她产生一种难以言表的情愫。
当下听到别人对师娘产生了爱慕之意,心中当然很不是滋味,但看眼前这名男子仁儒柔弱的样子,余生也不想与他为难,打算在言语上敲击他一番,此事就此作罢。
怎料刚要开口,忽又听得身后一人阴阳怪气的道:
“范辞这胆小鬼,暗恋的姑娘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每日三餐清汤寡水,只为省钱买上好的纸墨给姑娘写信,可当面又不敢吐露真言,他这软弱的性子,大街上路过的姑娘都不敢瞧上一眼,难成气候啊!”
说话之人正是胡生光。
余生这时才发现,此人一直鬼鬼祟祟跟在后面偷听,因为脚步声过于嘈杂,他竟然丝毫未觉。
胡生光跑到几人跟前,客气的冲余生一笑,便即转身肃然的打量起了范辞。
范辞在他的扫视之下,身子猛然变得僵硬,原本挺拔的身姿竟在不觉中软塌了半分。
这种轻微的变化旁人自是难以觉察,可余生最擅长察言观色,这一幕恰好被他收入眼中。
胡生光一手搭在范辞肩上,说道:“在我店里租借的笔墨何时归还?”
范辞闻言一惊,目光闪躲,行进的步伐也跟着缓了下来。
半晌之后才结结巴巴的道:“这次若能平安归来,我一定还,要实在不行,我去你店里干活,将工抵账?”
他说话的尾音微微上扬,似在胆怯的征求对方意见。
见他唯诺遵从的模样,胡生光竟一时变得哑口无言,当真是大无赖遇到小无赖。
如此一幕在旁人看来,就是一位粗鄙汉子在欺辱一名柔弱儒生,边上另有几人更是对胡生光投去异样的目光。
可余生不以为然,他对这位儒生虽无敌意,可也生不出好感,更别提要对他拔刀相助慷慨解围了。
而刘大明虽见不得仗势欺人之辈,对此也有些愤愤不平,不过经此一战,倒也变得机警了些,静在一旁闭口不问,这让范辞时不时对他投去背叛阶级的愤恨目光。
胡生光察觉周遭气氛不对,他为人很是机警,知道这不比在镇子上,不属于他的地盘,再仗势欺人,恐有灾祸,便不再进行逼问,心有不甘的离开。
喜欢重生,和师娘一起创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