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角,将剑柄与手腕绑在一起,蓄势待战。
其实所有人都很清楚,就算所有山石推下,最多也只是起到缓兵之效而已,根本无法阻挡敌人的进攻,早死一刻和晚死一刻并无太大区别,他们没有经过战斗训练,再拼下去只会成为肉盾,任人砍杀。
可即便如此,他们仍然想殊死一搏,在赌对方不敢肆意强攻,在赌友军会来支援,因为赵将军和他的随行军队自始至终没有出现过,他们坚信一定还有挽回的余地。
果然没有让所有人失望,不远处的山谷中传来马嘶之声,赵将军身骑黑马,手中托举着一杆旗帜,逆风而来,蓝色的旗帆被风吹的猎猎作响。
他身后跟随着数十名蓝色盔甲的士兵,可每个人都步伐颓态,士气萎靡,丝毫没有将士的风气,更像是饿极了的乞丐,手中的长戟也因此失了杀意,被他们当作拐杖杵着,一瘸一拐的缓步而来。
山上众人见到此幕,激动的心霎时沉到谷底,再次回归绝望之境。
余生观察细微,赵将军一行人的战甲虽有些脏乱,但并没有染血,有几人虽痛苦的捂着伤口,但细看之下,那些伤口只不过是皮外伤,甚至都没有血渗出。他对此很是不解,不明白久经沙场的士兵为何会如此矫情做作,但眼下也不适合纠结此事。
赵将军跃身下马,走到一块石板之上,与虬髯汉子相对而立,平静说道:“我是该叫你夏将军,还是夏统领呢?”
虬髯汉子嘲讽道:“无妨,以前我是你顶头上司,你若硬要称我声将军,我也消受得起,可如今我们各事其主,还是叫我夏统领稳妥些,不然你这些士兵还当你念及旧情,叛变了呢。”
他言语中尽是调侃之意,说完洒然一笑,让原本阴邪丑陋的面孔更加变得诡异渗人。
赵将军原本平静如水,可一听此言,瞳孔骤然紧缩,眉宇间隐现一丝惊诧之意。
沉默片刻,他愤然说道:“那敢问夏统领,燕侯与我家主上齐伯侯曾经也算得上是同僚,共同对宣国俯首参拜,如今又为何屠戮宣国无辜百姓?”
夏统领忽地浓眉紧皱,说道:“这群人自踏入东风坪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是百姓,而是战士,既是战士,那便有生死,又何来无辜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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