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张床和椅子,再无其他。
暗黄色的泥土墙满目疮痍,有玉米糊将稍大些的裂缝堵住,但依然有风透进来。
“这布置肯定不是医院,难道是战场附近的难民收容所?”余生坐起身来,陷入沉思。
他急忙扯开衣服查看自己胸口,却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明明自己身中数枪,却为何不见伤口?”心念急转,回想整个过程。
余生,二十二岁,分手后当了雇佣兵,战场牺牲……
他看了看床边的衣服,上面的确有密密麻麻的弹孔,但都被颜色相近的布料缝上了补丁。
无数记忆冲击脑海,他在床上怔了很久,才神不守舍的将衣服穿好,推门而出。
因用力过大,木门“咯吱”一声,险些掉落下来。
此刻午时,阳光正盛,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他抬手遮挡强光,游目四顾,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田野,稻草成堆。
不远处山林间除了几株松树还泛着绿色,其余的都枯黄一片,残叶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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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清风摇动树枝,带走落叶,为此间增添了几分萧索落寞之感。
余生紧了紧衣服,风有些寒冷,不难推断出此时已是冬季。
身后刚走出来的地方,是一处不算太大的茅草屋,灰黄的土墙,那些修补过的裂缝,像极了结痂的伤疤,层层叠叠交织在一起。
余生虽生在农村,但他老家可不会如此清苦。
忽听背后传来声音:“你醒啦!”
这声音轻柔甜美,碎玉琳琅,余生一听,便猜出是给自己喂药的女子。
他蓦然转身,怀揣感激与期盼之色望去。+3+5_k+a.n¨s+h+u-.′c′o!m¢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青衫少妇,约莫二十来岁,站在日光下,正凝视着他。
之所以称之为少妇,是见她着装成熟,发髻盘顶,一副已婚妇人的打扮。
可此女纤腰丰臀,不光身材撩人,样貌更是绝佳。
那对眸子澄如秋水,剔透明亮,仿若碎钻星辰,皓月清风,不惹半点尘埃之意。
她的肤色洁白若雪,在冬日阳光的映衬下,竟越发显得清冷,丝毫看不出已婚之象。
余生不由脸色一滞,眼底闪过一抹惊艳之色。
女子蹙了蹙眉,嗔怒道:“你大病初愈,得多休息,快跟我回屋。”
说着,她伸出葱白般的手指,捏住余生衣袖。
余生早已沦陷在美色之中,任对方轻轻一拽,便跟着回屋去了,哪里还有半点违拗的想法。
女子像照顾小孩一般,先是拿一块湿毛巾为他擦手洗脸,紧接着又将热腾腾的饭菜端上桌子。
余生端坐一旁,如梦似幻般,呆呆看着眼前情景,他在倒时差。
宽大的八仙桌腐朽斑驳,微微泛黄,很难看清它原本的颜色,桌角下面布满齿印,是老鼠啃咬的痕迹。
这样一张宽大的桌子,上面仅放了两盘素菜;水煮冬瓜,炒土豆片。
似乎因为油少,土豆片有些焦糊。
余生看着眼前寡淡的饭菜,实在没有食欲,不由得将目光转向女子。
但见她举止端庄温雅,一颦一笑矜持有节,不禁心中暗想:“此女口音倒是与我们那边有些相似,仅凭这容貌,怎么着也得是个大明星,可为何会躲在这山野之间?”
正想的出神,女子已将土豆片夹到他碗中,说道:“来,多吃点荤菜,有利于恢复伤势,吃完师娘再去买。”
闻听此言,余生送到嘴边的土豆片陡然掉落在地,女子最后这句话,说的云淡风轻,却如晴天霹雳般震的他脑瓜子发蒙。
“师娘?什么师娘?”余生像看傻子般,疑惑的看向她。
许是昏迷太久,肌肉失了弹性,舌头发麻,说话含糊不清。
女子放下手中碗筷,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他,沉默片刻后,肃然说道:“阿生,我都告诉你多少次了,再记不住可要挨打了啊。”
说到这里,女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道:“我叫唐婉之,是你师娘,我们居住的地方是百花镇,莲花村。以后你若在外迷路,找不到家时,去官府提供这些信息即可。”
余生难以置信的端详着眼前女子,见她衣饰装束极具古意,言行举止更加不像现代之人。
沉默许久之后,他开始自我怀疑:“我明明身中数枪,却没死,难道是穿越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