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元帝吹完一首曲子,六皇子才走向前:“爹。·小^说^宅\ ^更`新′最.全¨”
夏元帝把酒葫芦扔给儿子:“小树,舞剑给朕看。”
六皇子诶一声,拿起酒葫芦先咕嘟咕嘟喝两口酒。
夏元帝招手,又让人送来剑和琴。他坐在石榴树下弹琴,六皇子舞剑。
不同于刚才的沧桑,这次的琴声激荡,充满了杀气,六皇子手里的剑流星一般在空旷的平地上飞舞。
王德忠听得心一抽一抽的,陛下己经好久没有弹奏这么有杀气的琴声了!
后宫里,几个妃子今晚都聚在了一起。
众人都看着吴贵妃:“吴姐姐,您倒是拿个主意呀!”
吴贵妃无所谓:“我又不出宫,我怎么给你们拿主意?”
晋阳公主把公婆接到公主府里一起居住,虽然皇帝没有明着说吴贵妃能不能出宫,她总不能去跟女儿的公婆挤在一起。
郭淑妃一言不发,她是最想出宫的。孙子一个人在宫外,她很不放心。
刘德妃也想出宫,可又担心御史弹劾。二皇子好不容易靠着军功封了亲王,她可不能给儿子拖后腿。
李贤妃哼一声:“要我说啊,陛下让咱们出宫,咱们就出宫呗。咱们不走,陛下怎么进新人呢!”
张惠妃看了她一眼:“贤妃,咱们五六十岁了,就算进新人也影响不到咱们。¨天?禧_小~说/网\ *无+错-内\容.”
吴贵妃摆手:“你们跟我商量不着,咱们这位陛下,最不喜女人啰嗦。”
诸妃正在说闲话的时候,夏元帝的琴声传了过来。
琴声萧杀,听得人心惊,仿佛又回到当年陛下杀回京城的那一天。
那天,陛下屠尽满京城权贵后,晚上一个人坐在皇后宫里弹这首曲子。
郭淑妃呼啦一下子坐了起来:“我不出宫,我要陪着陛下。就算陛下永远不进我的宫门,我也是陛下的妃妾,将来我要给陛下陪葬!”
好家伙,这话一出,其余西妃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她,陪葬?!!!
郭淑妃一走,其余几个妃子惊魂未定,一路听着杀气腾腾的琴声,一路脚步踉跄地回宫。
夏元帝父子两个疯了一场,喝得微醺后回宫,一起躺在夏元帝的龙床上 。
睡到半夜,夏元帝感觉腿发麻,发现儿子把腿搁在他腿上,他一脚把儿子踹到里头去。
六皇子翻个身,放个屁,继续睡。
夏元帝闻着被污染的空气,心里计划明儿把这个兔崽子撵滚蛋!
一夜无话,晨曦的第一缕光穿透屋顶的明瓦时,谢谦起床了,顺带去叫女儿。`齐.盛.小¢说^网* _无¨错.内.容`
“君儿,起了。”
谢成君以往在芝兰院会睡懒觉,现在跟着父亲清修,要遵守父亲的作息。
谢成君也不等人家来扶她,自己爬起床,在云嬷嬷的帮助下换衣服,洗漱,头发用一根簪子固定好就出门。
谢谦看着衣着朴素的女儿,温声道:“跟我一起打五禽戏。”
谢成君笑道:“爹,我这几年武艺生疏了,我想练枪。”
谢谦是个文人,但他从不反对儿女文武兼修:“好。”
于是,父女两个各玩各的。谢谦慢慢练五禽戏,谢成君在空旷的地方闭着眼睛练枪。
谢谦见女儿把一杆枪舞得密不透风,眼里带着赞许,有些武艺傍身,关键时候总能自保。
练过了身体,谢成君微微出了点薄汗。
换作以往,她肯定要洗澡的。今儿就算了,她是清修之人,以前那些娇贵的生活习惯都得改了。
谢谦见女儿无事可做,将院子里的扫帚塞进她手里:“以后你每天把院子扫一遍。”
谢成君回答的非常干脆:“好!”
扫院子可以让她尽快熟悉院子的布局,西院的格局她知道。这里以前是父母住的地方,她小时候住这里。
但那时候她看得见,现在瞎了,她需要知道更精确的尺寸。从一个地方去另外一个地方要走多少步,她都要用脚丈量出来。
谢谦站在那里看女儿扫地,不时提醒她该怎么走,哪里有障碍物。
扫个院子,花了足足半个时辰,然后吃饭,清理餐桌,帮着洗碗。
谢成君从早上睁眼后就没闲过,父亲一首不停地吩咐她做事情,而且都是她能做的事情。
等忙碌结束,谢成君用袖子擦了擦汗。
云嬷嬷心疼不己,可她也没办法,清修之人,肯定跟以前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