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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也想睡个懒觉。
“也行！”
张顺德没有反对，早送晚送都得送。
他继续说道：“今天联谊的时候，钢铁厂的王主任一直在找你，说他们的轧钢机三天两头卡料。听说你在这边改良的效率翻倍，非要请你过去看看！”
“我说你今天不在，他那会儿回去之后还又给我打了电话，让我一定要尽快转告你！”
那说明真的很急了。
不然也不能这么催。
陆沉舟同意了下来：“行，那我明天醒来查看了这边的机器之后就过去看。”
“太好了！我明天来了就给他打电话！”
张顺德很是惊喜，把陆沉舟带来的东西锁到抽屉里就带着他往外面走：“好好回去休息，听说你今天去陪苏小姐吃饭了？”
“是啊。”
陆沉舟点点头，但不打算让对方继续八卦：“很累了，回去休息吧。”
张顺德何等的人精，立刻明白了过来，打了个哈哈之后离开了。
等到第二天，张顺德就带着陆沉舟到了钢铁厂。
这里的车间和纺织厂的不太一样，机器的声音大很多，远处的高炉吞吐着暗红色的火焰。
王主任第一时间出来迎接，伸出手：“陆技术员总算来了！”
“这台轧钢机上周开始频繁卡料，已经换了三个零件，但都不太管用！”
他领着两个人拐过堆满钢坯的通道，震耳欲聋的机械运转声瞬间放大数倍，空气中悬浮的铁末在光束里狂舞。
故障的轧钢机占据了车间半面墙，滚轴上还残留着扭曲变形的钢条。
陆沉舟绕着机器踱步，指尖轻轻抚过发烫的金属外壳，感受着震颤的频率。
“有图纸吗？”
他头也不回地问。
一边的赵工慌忙从工具箱里抽出泛黄的文件夹，纸张边缘磨损严重，铅笔标注的参数旁布满修改痕迹。
“这是什么时候的版本？”
陆沉舟盯着图纸上面模糊的尺寸，有些看不清。
“五年前的了。”
赵工回了一句。
陆沉舟无奈之下，只能掏出测量的工具。
很快到了正午，陆沉舟终于停了下来：“传动轴出现七毫米的偏心误差，日积月累就会导致这样。”
他摘下充满雾气的护目镜，朝着赵工说了原因。
赵工连连点头：“那有办法提高效率吗？”
“这个，需要时间。”
陆沉舟思考了一下：“要想办法升级图纸，还要将东西造出来，进行测试……”
不等他说完，赵工就打断了他：“没关系的！您慢慢想，我们可以等！”
话说到这里，陆沉舟也没办法拒绝了，只能暂且答应了下来：“我可以试试，但最后有没有效果，我也不敢保证。”
王主任表示没事，好的东西就是需要时间的。
当两个人准备离开的时候，陆沉舟却发现了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