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隔着棉球轻轻按压,不禁感叹:“卫凛真是下手太狠了!”
话没说完,陆沉舟突然闷哼一声。
不是因为疼,而是苏婉宁为了看清伤口,身子微微前倾,发梢扫过他后颈。
记忆突然翻涌,训练场上苏婉宁也是这样俯下身调整他的姿势,马尾辫垂在他肩头,带着淡淡的皂角香。
“别动!”
苏婉宁察觉到他的僵硬,左手按住他肩膀。
陆沉舟能感觉到那只手的温度透过棉布渗进来,掌心的薄茧蹭着他的皮肤,像羽毛轻轻扫过。
药品涂过的伤口泛起奇异的凉意,和心口的燥热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好了。”
苏婉宁收回手:“早晚各一次,我晚上再来!”
她低头收拾药盒时,陆沉舟偷偷回头,看见她耳尖泛红,在灯光下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
窗外的日光偷偷上来。将两人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面上。
陆沉舟望着苏婉宁收拾东西的背影,后背上的药香混着她身上的气息,酿成一坛醉人的酒。
等到苏婉宁回到部队,卫凛还在办公室里面等她。
第一时间就问着对方:“这一大早的,你出门了?”
“去给陆沉舟上药了,他今天的状态不太好,后背很疼!”
苏婉宁有些头疼。
自己之前练对方的时候都收着力气的,真没想到卫凛竟然一点儿都不收着。
“你去给他上药?”
还是后背?
卫凛瞪大了眼睛,满眼都是不可置信:“你……”
脸上的表情比他之前这些年加起来的还要丰富。
苏婉宁应了一声:“是啊!早晚各一次,早点儿好,争取早点儿继续学习。”
“可是中间无缘无故的断上好多天,是不是不太好啊?”
卫凛尝试的说了出来:“你觉得呢?”
“我觉得确实也是这样的。”
苏婉宁没有反驳:“不过没有办法,谁让他伤成这样?”
没有内伤就已经算好的了。
“可是……”
卫凛还想说什么,被苏婉宁抬手打断:“好了,不说他了,这不重要。”
那不行!
卫凛不同意苏婉宁每天往纺织厂跑:“你是部队的指挥官,每天往纺织厂跑算怎么回事?”
“那他怎么上药?”
苏婉宁反问回去:“别看他在纺织厂待的时间不算短,实际上根本没有跟任何人真正熟络起来,以他的性格,不会找人帮他的。”
那也不能是你!
卫凛闭上眼睛,深呼吸好几下才冷静下来,突然有了一个好的主意:“我去给他上药不就行了吗?”
“他跟你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