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着,剧烈的疼痛让他浑身抽搐,豆大的汗珠瞬间布满额头,连惨叫都变成了嗬嗬的抽气声。?狐_恋~闻!茓. !冕′沸*悦!读~
厅堂内,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三个泼皮痛苦而压抑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浓重的血腥味、汗臭味、烈酒味和那淡淡的金汁腥臊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芸娘呆立在原地,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根没派上用场的木棍,小嘴微张,震惊地看着宛如战神附体般的郎君。她从未想过,那个在柴房里奄奄一息、需要她小心呵护的郎君,竟能爆发出如此可怕的力量!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林枫拄着木棍,微微喘息。这具身体终究还是太弱,刚才那几下爆发,几乎抽空了他的力气,胸口隐隐作痛。但他站得笔直,目光扫过地上三个失去威胁的泼皮,最后定格在因剧痛和恐惧而浑身筛糠的马六脸上。
“现在,”林枫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寒意,“可以好好说话了?”
冰冷的棍梢抵在马六扭曲变形的膝盖上,轻轻一压。
“啊——!饶命!郎君饶命啊!”马六发出杀猪般的惨嚎,涕泪横流,所有的凶悍和侥幸瞬间被碾碎。巨大的恐惧和钻心的疼痛彻底摧毁了他的意志。“我说!我说!是林弘公子!是林府的大公子林弘指使的!”
林枫眼神冰冷:“说清楚。时间,地点,给了你什么,让你做什么。”
“就…就在昨天下午!”马六不敢有丝毫隐瞒,忍着剧痛,语速飞快,“在西市…西市口那家‘醉仙楼’的雅间里!林弘公子带着两个随从找到小的,给了小的五两银子!说…说崇仁坊西巷尾新搬来一户不开眼的,是个被林家赶出来的弃子,要在那儿开医馆,让小的带人来把地方砸了,最好把那个姓林的小子,弄残或者…或者干脆弄死!只要不惊动官府,事后还有重谢!”
他喘着粗气,脸上因疼痛而扭曲:“他…他还特意给了小的一个黑陶小罐说…说里面是‘好东西’,让小的找机会泼在那小子的药材或者屋子里说…说只要沾上一点,保管让他生不如死,永世翻不了身,小人…小人真的不知道那里面是金汁啊!林弘只说…说是特制的脏药小人该死!小人猪油蒙了心!郎君饶命!饶命啊!”
马六涕泪俱下,磕头如捣蒜。他身后的两个泼皮也忍着痛,跟着求饶。
林枫的拳头在袖中攥得死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林弘!果然是你!如此歹毒!不仅要毁他立身之本,还要用金汁这等阴损至极的毒物,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已不是简单的欺凌,而是要将他彻底打入地狱,永世不得翻身!原主林琰那刻骨的恨意如同冰冷的毒蛇,再次缠绕上林枫的心脏,带来窒息般的痛楚与杀意。
芸娘听得浑身发抖,又是愤怒又是后怕。若不是郎君识破…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那个黑陶罐呢?”林枫强压下翻腾的杀意,声音冷得像冰。
“在…在小的怀里”马六哆哆嗦嗦地,用还能动的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封着口的粗糙黑陶罐,小心翼翼地捧到林枫面前。
林枫没有用手去接。他示意芸娘取来一块破布,隔着布将罐子接过。入手沉重,罐口用蜡密封得很严实,但那股特有的、令人作呕的腐败腥臊气味,即使隔着布和陶罐,依然隐隐可闻。他眼神更冷了几分。
“郎君…郎君,小人什么都说了,求您高抬贵手,把小人当个屁放了吧!”马六苦苦哀求,另外两个泼皮也跟着哀嚎。
林枫看着地上这三个烂泥般的泼皮,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他俯下身,凑近马六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冰冷地说道:“想活命?”
马六如同抓住救命稻草,疯狂点头。
“带着你的人,滚出崇仁坊,永远别再让我看见。”林枫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还有,回去告诉林弘——”
林枫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冰锥:
“柴房的账,还有今日的‘厚礼’,我林琰,一笔一笔,都给他记下了。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
马六浑身一颤,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头顶,比膝盖的剧痛更让他恐惧。他毫不怀疑,眼前这个看似文弱的年轻人,绝对说到做到!他连滚带爬,拖着断腿,在两个同样狼狈不堪的手下搀扶下,如同丧家之犬般,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这间让他们魂飞魄散的小屋。
泼皮们连滚带爬地消失在雨幕泥泞的巷口,留下满地狼藉和令人作呕的气味。芸娘看着倒塌的门板、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