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跑了过来。

“你想做什么？”

杜砚止张开双臂，拦在念念面前，一脸警惕地提防着他。

“我……”

楚承辉刹住脚步，鼓起勇气大声说：“念念妹妹，对不起！”

他做错很多事，但在以前，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错了。

欠念念的道歉，今天补上。

念念从杜砚止身后探出头来，眨巴眨巴眼睛，只看着他没说话。

杜砚止冷冷开口：“她不是你妹妹。”

“她是。”

楚承辉固执地说：“念念就是我妹妹。”

“念念妹妹，我要跟那个阿姨走了。”

楚承辉指着站在原地等她的蒋芬，说：“她对我很好，我会想你的。”

他看着念念，眼里忽然涌出泪来。

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伤感。

“那，我走了啊。”

楚承辉慢慢转身，依依不舍地挪动着脚步。

他总觉得，这次告别之后，恐怕就很难再见到念念了。

走出好几步，在楚承辉身后，忽然响起念念的声音。

“哥哥。”

小姑娘的声音很轻，落在楚承辉耳朵里，却好像一片轻柔的羽毛落入雪地。

他猛然转身，看着念念笑了起来。

笑中带泪。

眼睛里明明还有泪花，嘴角却扬起开心的弧度。

“哎！”

他大声应着，高高地扬起手臂：“念念妹妹，再见。”

念念挥手：“再见。”

看着蒋芬带着楚承辉消失在视野里，念念垂头，看着手里的毽子。

闷闷不乐。

“念念。”

杜砚止走到她身边：“我给你讲故事吧。”

孩子的情绪，来得快走得也快，听着故事，念念变得高兴起来。

“我们再踢一会儿毽子就上去。”

杜砚止说：“我还没有检查你的功课呢。”

作为小老师，他很尽责。

“我都写完了。”

念念一脸骄傲：“姆妈还教了我新的单词，还有新的课文呢。”

“这么厉害！”

两小只聊着天，往楼上走去。

念念在前面蹦蹦跳跳，杜砚止走在后面，脚步又轻又稳。

霍昭华的病房里，在外面桀骜不驯的霍云霆，正在乖乖听训。

“你是怎么想的？”

霍昭华问：“昨天晚上我问过沈小姐，她对你一片真心。”

“你别仗着年轻身体好，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现在可以，难道，你还要一辈子待在青帮打打杀杀？”

沈清梧的顾虑，再正常不过。

霍云霆欲言又止：“三姐，我有自己的原因。”

“什么原因，让你能连另一半都放弃？”

霍昭华锲而不舍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