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歹是你的亲生骨肉,”周浩川摇摇头,“你怎么舍得?”
楚世昌冷笑两声:“怎么,心疼了?”
“羡慕我有儿子是吧?”
他黑着脸“呸!”了一口:“你就羡慕去吧,再怎么羡慕也不是你的!”
楚承辉把自己缩成一团,根本不敢面对父亲的怒火。?2·8~看!书`网_ ~最,新′章¢节`更`新,快_
他太小了,除了逆来顺受没有别的办法。
周浩川怕再惹恼楚世昌,给孩子带来更多不幸,闭上眼睛装睡。
楚世昌这才像打了胜仗的公鸡,洋洋得意。
跟他争儿子?
想得美!
室内重新陷入安静。
过了好一会儿,听见楚世昌己经睡着,周浩川就从病床上起来,轻手轻脚的走到墙角。
折腾了两天,楚承辉靠在墙上,昏昏欲睡。
天气太冷,冰冷的寒意像海水一样,浸入骨髓。
哪怕在室内,也不例外。
更何况,楚承辉身上连保暖的被子都没有。
周浩川轻轻摸了摸他露在外面的手,冷得像坚硬的石头。
黑暗中,他摇头叹息。
弯腰,把孩子整个抱起来。
周浩川不算强壮,再加上手术后不久,身体还没完全恢复。
幸亏楚承辉瘦了许多,否则他还真抱不动。-卡?卡_小,说·网* *免^费`阅.读_
就算是这样,他抱得也很吃力。
又怕惊醒了楚世昌。
好不容易,才把楚承辉抱到自己的病床上。
周浩川喘着粗气躺下,将楚承辉搂在怀里,用自己身上的热气去温暖他。
再将被子盖好。
感受到温暖,楚承辉往他的怀里钻了钻,这才终于睡安稳了。
第二天一早,医生带着护士查房。
看见在周浩川怀里睡得正香的楚承辉,医生想了想,将他抱到中间的空床那里,用被子盖好。
陡然失去温暖,楚承辉迷迷糊糊睁了一下眼睛。
但他实在太困了,转眼又睡过去。
做完这一切,护士才“啪”地一下打开头顶大灯:“都醒了啊,量量体温。”
周浩川和楚世昌陆续醒来。
楚世昌往墙角看去,没看见楚承辉。
“这小兔崽子,一大早跑去哪里?!连亲爹都不要了。”
医生不满地看着他:“你怎么当爹的?是我让他睡这张床,你有什么意见?”
楚世昌早就成为整个医院的笑柄。
昨天,蒋芬跟他争儿子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了。
医生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却对楚世昌这种虐待自己儿子的事情,极为痛恨。
倒是掩护了周浩川。§?¢齐%?盛/小.×说¨.网¨¢2 ??+首|?发?
被医生训斥一通,楚世昌哪里还敢犟嘴,唯唯诺诺地答应着。
“医生,我还要住几天院?”
楚世昌心头着急。
住在医院里,外面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昨天一首联系不上母亲,难道出了什么事?
他想回去看看。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是截肢。”
医生沉着脸说:“你要是着急出院,我马上就可以给你签字办手续。”
楚世昌还没来得及高兴,又听见医生说:“后果自负。”
他仍然不死心地追问:“会有什么后果?”
“轻则感染、重则丧命。”
医生指着他断掉的胳膊问:“你这里还痛吗?”
楚世昌连连点头。
“是瘢痕挛缩引起的正常现象,你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
楚世昌怕死,哪里还敢再说话。
再也不提出院的事情。
打过针,他又开始给家里打电话,一遍又一遍。
可是,始终没人接。
他心头气愤,就把气都撒到了楚承辉身上。
周浩川悄悄给蒋芬说了昨天晚上的事,叮嘱她不要当着楚世昌的面,对楚承辉好。
蒋芬会意,把带来的饭菜悄悄留了一些。
趁楚承辉出病房的时候,赶紧给他吃。
有他们夫妻两人的暗中照顾,楚承辉好歹没有饿着。
到了下午,刘美云和航运公司的会计一起来到病房,让楚世昌签字。
楚世昌用左手握着钢笔,内心在滴血。
他经营了好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