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同。

当初的事，一来楚世昌不占情理，且霍云霆权势大，压着他签。

二来，霍云霆是念念的小舅舅。

就算霍昭华失踪，他也能替妹妹去争取外甥女的抚养权。

但就算是这样，如果楚世昌硬是不签的话，霍云霆仍然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蒋芬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我知道。”

“那你是怎么想的？”程叙淮文。

“我看楚先生的情况不好，万一，他愿意呢？”

蒋芬说：“求院长去替我问问。”

“我们没有孩子，也不可能有孩子。他来了我们家，就是我们亲生的。”

她语气恳切，表情真挚。

程叙淮略微沉吟片刻，点头道：“行，我就问问。”

“但是，真不能保证结果。”

能打击楚世昌的事，他都愿意去做。

落井下石。

让他在失去财富、名声、霍昭华和念念之后，再失去亲生儿子。

何尝不是一件乐事。

果然，楚世昌听了这件事后，勃然大怒。

他指着程叙淮的鼻子骂道：“姓程的，你什么意思？抢走昭华不算，现在还想抢走我儿子？”

跟他的激动相比，程叙淮神情冷淡。

“楚世昌，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是我抢走昭华的吗？”

他垂下眼眸，在病床的铁栏杆上轻轻敲了两下：“现在是人家看小孩可怜，才求到我这里，想要收养。”

“要我说，你现在连自己都快养不了，不如干脆放手。”

程叙淮的眼底掠过浓浓的嘲讽之色，望向缩在墙角的楚承辉：“至少，他的日子还能过，好过跟着你受苦。”

“滚！”

楚世昌听得目眦欲裂，大吼道：“你给我滚！”

他受不了。

受不了曾经的手下败将，现在高高在上的对他说教。

偏偏，他还无法反驳。

他的吼声，将楚承辉彻底惊醒。

在父亲的咆哮声中醒来，楚承辉的眼里充满恐惧，用双臂将自己紧紧环抱着。

仿佛只要这样，就能更安全。

蒋芬心疼的看着他，只是碍于楚世昌不敢过去。

程叙淮不满的对楚世昌道：“你不愿意就不愿意，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你看看你，吓着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