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整条街都安静下来。*r·a+n′t?x¢t../c¨o¨m¢
楚周氏瞪大双眼,整个身子都在发抖,抖得就像在秋风里颤动的落叶。
“不,不可能!”
楚承辉被吓得忘记哭泣。
这个事实,比旁人告诉他“姆妈跟别的男人跑了”更让人无法接受。
霍云霆在一旁听着,惊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不是吧?
楚世昌这个人,还能更垃圾一点吗?
合着所有女人在他眼里,都只是他利用的棋子呗。
替他生儿育女,最后都是惨遭抛弃的下场。
在他的立场,自然看不惯鸠占鹊巢的白凤瑶。
但平心而论,白凤瑶也很可怜。
归根结底,还是楚世昌的错。
他在心底“啧”了一声,嘲讽地想着:楚世昌是个人物啊,连替自己生过儿子的女人,都能毫不含糊地送给别人。
主动戴绿帽子的男人,可不多见。
听见这件事的人,差不多都跟霍云霆是相同的想法。
获得了想要的效果,白凤瑶站在原地,把被楚周氏扒开的衣服重新穿好,整理着衣襟。
她喘着气,看着楚周氏:“怎么,你不信吗?”
“这么丢人的事,我没有打算说的,都是你逼我。”
这种私底下的交易,楚世昌固然可耻,被他当做礼物送人的白凤瑶更可悲。~g,g.d!b`o`o`k\.¢n*e_t^
传扬出去,她原本就所剩无几的身价,会再狠狠地打一个折扣。
但现在,己经无所谓了。
破罐子破摔。
白凤瑶蹲下身子,去捡地上散落的珍珠。
有好些珠子己经不见了,能捡回来一颗算一颗。
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脸面需要顾及吗?
把珍珠塞到包包里,白凤瑶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甚至没有多看楚承辉一眼。
仿佛那个哭得撕心裂肺的孩子,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楚周氏愣在原地,花白的头发被风吹得越发凌乱,看起来很是可怜。
但在场看热闹的人,都领教过她刚刚的彪悍泼辣,无论如何都对她可怜不起来。
半晌后,楚周氏整个人一软,坐在地上崩溃大哭。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她捶胸顿足:“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儿子不孝,儿媳妇又跟野男人跑了……”
翻来覆去,嘴里都是同样的话,发泄着她的委屈。
一人实在看不下去,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头,提醒她:“别哭了,再哭下去,你连孙子也没了。”
楚周氏一愣,连忙抬头,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
只来得及看见楚承辉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j′i¢n\r?u~t-a,.~c′o.m¢
她“嗷呜”一声,连滚带爬地追上去。
楚承辉哇哇大哭,边哭边跑。
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总之不想待在原地。
对一个如此年幼的孩子而言,刚才发生的种种,都太残酷了。
大人作的孽,背负后果的却是小小孩童。
让围观群众看不下去,也是有人提醒楚周氏的原因。
看着楚周氏追上去,霍云霆意兴阑珊地收回目光。
原以为,看这场狗咬狗的闹剧,他会很开心。
算了。
各人有各人的命,都不容易。
只要三姐过得好就行,至于其他人,就随便吧。
他都懒得报复了。
自己的事还没理清楚呢。
想到沈清梧,他叹了口气。
到底该怎么办呢?
还好,解决了韦子聪。
他烦恼地挠了挠头发,看了一眼天色,先回了青帮一趟。
三姐找到了。
他备下礼物,去跟季月美郑重道谢。
季月美没跟他客气。
她帮霍云霆,不只是出于义气,还因为他是自己的得力心腹。
敢打敢杀,还有脑子,不贪财。
这样的人极难得。
“快过年了。”
季月美和颜悦色:“既是找到了你三姐,就多陪陪她。一个女人经历了那么多事,能死里逃生很不容易。”
让他把各处的债都收上来,剩下的时间,就给他放假。
“谢谢月美姐。”
霍云霆正要出去,季月美突然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