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运,事业蒸蒸日上。
可杜砚止并没有被接回家,而是单独住着,雇了人照顾。
这种离奇的八卦,霍云霆不止一次听人说过。
谁让杜亦儒是申城的风云人物呢?
听的时候还无所谓,如今见了杜砚止,就生出怜惜来。
什么克母,明明就是出生就没了妈,可怜的明明是孩子好吧?
还能把经营不善推到他身上,真没担当。
他心里对杜亦儒的观感,首线下降。
“念念,你很喜欢他吗?”
霍云霆指着杜砚止问。
念念大力点头,脆生生地应了:“喜欢!”
“他叫杜砚止。”
“燕子?”
念念迷惑的看着杜砚止,怎么看,他也不像燕子呀。
下一秒,就欢天喜地叫着:“燕子哥哥!”
杜砚止:“……”
他应付不来这等热情,干脆往后退了两步。
“砚止,”老管家笑着解释,“砚台的‘砚’,高山仰止的‘止’。”
超纲了。
念念听不懂,高高兴兴的又叫了一声:“燕子哥哥!”
她没错吧,发音都一样。
杜砚止没说话,看着整理好烟匣要离开的男孩,把手中怀表递给他:“这个给你。”
他心头愧疚。
因为他,对方才被冤枉,又挨打。
霍云霆却按住他的手,摇摇头说:“不能给。”
杜砚止错愕,霍云霆开口解释:“怀表太贵重了,他保不住。”
申城街头何其凶险,有个词叫做“怀璧自罪”。
杜砚止这才反应过来,垂下眼帘。
他又做错事了。
灰蓝色的眼眸被浓密睫毛结结实实挡住,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偏偏,在场有个人比他更矮。
念念蹲下身子,仰头看着他的眼睛:“燕子哥哥,你别难过。”
她笨拙地安慰着他:“这不是你的错。”
虽然她不懂他为什么突然不开心,但她摔坏东西的时候,姆妈都是这么安慰她的。
小女孩的双眼,纯净得像透明的水晶一样。
看得杜砚止忘了难过。
见他不说话,念念干脆跑到抱着烟匣的男孩身边,认真说:“你受伤了,我家里有药水。我涂过,有点痛,但你看现在都好啦!”
说着,她指了指脸上那道结了血痂的伤口。
燕子哥哥想帮助他,她也想。
“你愿意跟我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