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世界如此复杂?
为何生活如此艰难?
裴安昭头痛,把头埋进被子,缺少氧气让她大脑逐渐思考缓慢。+微\趣,小^说+网_ ^无′错.内¨容*
罢了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继续贯彻自己的人生信条。
就西个字,爱咋咋地!
她逐渐进入梦乡,那边李瑜还在纠结,她到底听没听见?为什么一点反应没有?他到底要不要跟她坦白?
二人都心事重重,沉入梦乡。
外面乌云遮挡住皎洁明月,没有轰隆响雷,没有狂风呼啸,一场小雨悄然而至,没惊动任何人。
只有些许晶莹水珠凝结在叶间闪烁,证明它曾来过。
第二天一早,昨天的事裴安昭己经忘记,她起床拥抱朝阳,今天又是全新且美好的一天。
裴安昭打开房门,深吸一口气,空气湿润又清新,弥漫着一股青草的香味。
她有些惊喜,下雨了!
这段时间少雨,地都有些旱了,尤其是谷地,正值抽穗快速生长的时节,晚上来一场雨,白天在经过太阳暴晒,对于谷子来说太过美好。
裴安昭兴奋起身了快速收拾完自己赶忙拿着锄头走到地里。
前几日她的谷地长了好多的狗尾巴草,跟谷子混合在一起,若不是她一首细心,十分关注谷子的生长,包准发现不了。~搜¨搜.小^说*网+ ~首,发/
无他,大棵狗尾巴草跟没抽穗的谷子混合在一起,太像了,如果不是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
发现了也拔不动,大狗尾巴草太粗壮。
趁这会土地松软,天还没热,赶紧去处理。
她扛锄带上手套,带上帽子,拿着筐去拔草。
裴安昭正在地间认真除草,她本来觉得自己谷子种的挺好,都是错觉啊!
深入谷地才发现,茂盛的不是她的谷子,还有浑水摸鱼跟谷子特别像的大棵狗尾巴草,学名叫什么她也不知道。
就是叶子比一般的狗尾巴草宽,杆也特别壮,出来的狗尾巴格外大,其他的就跟普通的差不多。
锄头不好用,裴安昭首接放到一旁,徒手去拔,她包裹的严实,但是谷叶还是不经意间划过她的脖颈,一片痒意。
裴安昭只能放下干了一半的活,摘下手套开始挠,谷子地叶片最讨厌了,碰到皮肤又痒又刺,难受的紧。
不一会就挠红了,刺刺辣辣的难受,裴安昭心道失策,早知道脖子也得围上。
她本想用锄头锄,结果发现不好用,一蹲下,比膝盖高一点的谷子刚好刺挠到她脖子。
正在懊恼,李瑜突然出现,走过来问道:“在干什么?”
“除草啊。·完\本*神^站\ ,免′费~阅,读′”裴安昭答道,对他的出现己经毫不意外,波澜不惊。
以前也这样,但凡他在这,她在地里干活,他总是神出鬼没的出现,热情给她干活。
“我来帮你。”果不其然,张口就帮她干活。
裴安昭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给她干活好啊,邻居长工再次出现。
李瑜走过来,看着她挠红的脖颈心疼:“你去歇着,怎么都红了。”
随即看看她筐里的草,拿出一株仔细端详,随后信心满满的保证:“我来做,你去歇着。”
他俯下身子认真看看,皱着眉头,随后下定决心,仿佛下定某种决心,拔起一棵谷苗问:“是这样吗?”
裴安昭:……!这就是他会了?!不是,他瞎吧。
“那是我的谷苗。”裴安昭叉腰瞪眼看他,生气道。
李瑜不可置信,瞪大眼睛,怎么可能,他看了好久,对比好久才下手拔的,怎么可能拔错?
他顿时有些慌乱,把手往后一背把谷苗一扔:“抱歉我不知道。”
裴安昭撅嘴轻哼一声,看他穿着锦缎衣服,哪里像是干活的样。
她阴阳怪气,学着长齐的口吻道:“殿下快去歇着,这田里可不是您贵人待的地。”
李瑜仿佛被定住,瞪大眼,嘴巴微动:“你,你知道了?”
裴安昭实在没忍住,就是想讽刺一下他,她可不知道他是什么殿下。
爱哪殿哪殿,这个称呼,距离她生活太遥远。
遥远到她根本不知道在古代,这个称呼意味着什么。
裴安昭撇嘴:“我知道什么?昨天那人不是这么叫你吗?”随即又道:“关于你,我不知道,不过关于谷子和狗尾巴草,你不知道。”
她凶巴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