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睿!”李瑜挣扎起身,一旁侍候的人连忙在他身后垫上紫缎金丝玉纹软枕。
“同他们无关,不要迁怒他人!”他有气无力的轻声呵斥。
李睿心疼的扶住哥哥,无措的看着他,哽咽道:“哥,你会没事的对吗?”
他隐隐猜到什么,黑眸紧紧盯着他,想要一个结果。
李瑜避开他的眼神,鸦羽似的睫毛轻颤,黑眸微闭,不再答话。
李睿内心慌乱,却也不愿打扰哥哥休息,他带太医来到偏殿,询问情况。
为首的正是一开始为太子诊治的韩太医。
韩太医拱手行礼:“殿下当时伤确实不重,可,可谁知,贼人在刀上涂了毒药啊……”
李睿转身,极具压迫的看着太医等人:“有毒便解!本大王限你们……”
殿内,本己经休息的太子重新睁开双眼,他踉跄起身,黑发垂落脸侧。
问一旁不知何时进来的男子:“都安排好了?”
男子点头,李瑜低头,满意的勾起唇角。
……
那天的慌乱,京兆府己做好安抚,百姓生活逐渐平淡,那天的事热度也逐渐过去。
更多内情他们不知道,只大概知道是乱臣贼子谋害太子。
太子天资聪颖,仁爱宽厚深受爱戴。如今被刺重伤,众人都自发为其祈福。
只可惜大约是天妒英才,他们没听到太子好转的消息,只听到他一天比一天病重。
上德十一年三月廿六太子遇刺
西月初五病笃
西月初七请废太子之位,帝不允
西月十九太子病愈重,搬离宫中,别院养病
这些种种,都与城郊桃花村的裴安昭无关。
她正拿着林婉娘送给她的手帕,不断夸赞:“林姐姐你手也太巧了吧!”
她摩挲着绢布手绢上绣的花,这花她叫不出名字,可绣的活灵活现,精致极了。
裴安昭爱不释手。
林婉娘抿嘴笑:“这有什么,你若是喜欢,下次再给你拿另一种花样来,换着用。”
“那可不行,都给我了,你拿什么卖钱?”裴安昭拒绝。
“无事,一块两块的我也发不了财。”林婉娘笑。
二人自从上次林婉娘上门后便保持来往,她偶尔得了空闲便过来坐坐。
裴安昭在桃花村除了许裴氏,终于又多了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