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刀锋入肉断骨之声令人牙酸!祝虎那颗嚣张的头颅被锋利的朴刀齐颈斩断,骨碌碌滚落雪地!无头腔子喷涌的热血,如同喷泉般染红了大片白雪!
“三郎——!”庄墙上,祝朝奉发出一声撕心裂肺、不似人声的惨叫,身体晃了几晃,几乎栽倒。祝龙、祝彪如同受伤的野兽般发出悲怆的嚎叫。栾廷玉脸色铁青如铁,握棒的手指节发白,心中一片冰凉。祝家庄的士气,随着祝虎那颗滚落尘埃的头颅,瞬间跌入万丈深渊。
祝朝奉下令收兵。当夜,风雪更急,如同为即将到来的血腥献上挽歌。
梁山营中,王伦定下夜袭之计。子时刚过,鲁智深、邓元觉两路精兵如幽灵般出动,趁祝家丧子之痛心神不宁,摸掉外围暗哨,猛攻防御薄弱处!
“梁山好汉全伙在此!降者不杀!”鲁智深挥舞六十二斤水磨禅杖,身先士卒,第一个跃上墙头!沉重的禅杖横扫,守夜庄丁顿时大乱溃散。另一边,邓元觉亦手持沉重的水磨禅杖,势大力沉地砸开垛口处的防御,硬生生杀开一片立足之地!
“挡住!给我杀!”祝龙、祝彪双眼赤红,状若疯魔,各率亲兵疯狂扑向突破口。/r,i?z.h?a¨o¨w+e-n?x?u.e\.¢c~o+m-
祝龙挺枪直取鲁智深:“秃驴!还我三弟命来!”
鲁智深禅杖磕开枪尖,一招“力劈华山”挟着风雷之势砸下!祝龙双臂酸麻,长枪几乎脱手,心胆俱裂,转身欲逃。鲁智深禅杖横扫千军,“砰”地一声闷响,结结实实砸在祝龙后心!
“呃啊!”祝龙口中鲜血狂喷,夹杂着内脏碎块,魁梧的身躯如同破麻袋般扑倒在地,气绝身亡!
祝彪目睹大哥惨死,更是悲愤欲狂,嘶吼着挥刀狠劈邓元觉,刀法已全然不顾章法,只求同归于尽。邓元觉禅杖舞动如风车,守得泼水不进,见祝彪心浮气躁,门户大开,觑个破绽,禅杖带起恶风,一招“横扫千军”猛砸向祝彪腰腹!祝彪慌忙举刀格挡。
“铛!”
一声震耳巨响!祝彪只觉一股难以抗拒的沛然巨力传来,双臂欲折,手中刀险些脱手,中门顿时洞开!邓元觉得势不饶人,禅杖顺势回旋,沉重的杖头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砸在祝彪右肩!
“咔嚓!”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可闻!祝彪右肩连同整条臂膀被砸得粉碎性骨折,彻底废掉!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剧痛让他瞬间失神。邓元觉眼神冰冷如霜,禅杖再起,如同泰山压顶,重重砸在祝彪天灵盖上!
“噗!”如同西瓜爆裂!祝彪的惨嚎戛然而止,头颅被砸得稀烂,红的白的四处飞溅,无头的尸体软软栽倒。祝家三虎,一夜之间,尽数毙命!
庄内火光冲天,杀声震地,如同炼狱。梁山军如潮水般涌入,祝家庄丁彻底崩溃,或跪地投降,或四散奔逃。庄主府内,祝朝奉披头散发,形容枯槁,听着外面震天的喊杀声和儿子们接连毙命的噩耗,浑浊的老泪纵横。他踉跄着走到祖宗牌位前,看着那袅袅的香烟,眼中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和悔恨。
“完了……全完了……我的儿啊……悔不听教师之言,轻敌招祸……断了我祝家血脉啊!”他绝望地嘶吼着,猛地扯下腰带,搬过一张椅子,颤抖着将腰带抛过房梁,打了个死结。他最后看了一眼这富丽堂皇却即将化为焦土的厅堂,猛地将脖子套入绳圈,双脚踢开了椅子!
一代独霸独龙冈的庄主,就这样悬在梁上,身体微微抽搐着,很快便没了声息。
混乱中,“一丈青”扈三娘日月双刀翻飞如轮,寒光所至,梁山士卒纷纷退避。她目睹祝家三兄弟惨死,祝朝奉自尽悬梁的惨状,心知大势已去,独龙冈三庄联盟已名存实亡。她银牙紧咬,凤目含煞,娇叱一声:“扈家庄的!随我突围!回庄!”她如同一团燃烧的红色火焰,双刀开道,在乱军中左冲右突,硬生生杀开一条血路,带着扈家庄残存的精锐,遁入茫茫风雪,向着扈家庄方向疾驰而去。
“铁棒”栾廷玉在庄破之际,奋力杀出重围,单人匹马,仗着对地形的无比熟悉,在风雪与混乱的掩护下亡命奔逃。他心中悲愤交加,却也存着一丝为祝家复仇的执念。奔至一处僻静山坳,风雪稍小,他勒马喘息,正欲辨明方向。
四周风雪中,骤然亮起数点火把!人影幢幢!
“栾廷玉!哪里走!”
四条如龙似虎的身影跃出,将其死死围住!杜壆蛇矛滴血挡前,酆泰双手各持一柄沉重的熟铜双锏,杀气腾腾在右,袁朗钢挝狰狞于后,石宝劈风刀锐利如鹰!林冲寒星冷月枪,封死最后退路!五员大将,杀气冲天,将栾廷玉所有生路彻底断绝!
栾廷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