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
"现在不想说。"林观潮的指甲陷入掌心,"但我想离开。"
关务行的叹息混着电流声传来:"好。"
没有追问,没有劝解,只有一句:"我马上过来接你和奶奶。等我,我正在交班,马上过去。"
"不用!"她急忙阻止,"我......我只是需要有人支持我的决定。"
“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但是你让我什么都不做,我就能安心了吗?——记得和奶奶先垫垫肚子,我马上去接你们回家。”
他的最后一句话几乎让她哽咽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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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务行的车停在嘉德学院后门时,路灯刚亮起不久。
林观潮和奶奶等在银杏树下。
关务光几乎是跳着从车里冲出来的。少年校服外套大敞着,露出里面皱巴巴的T恤,头发乱糟糟地支棱着。
"潮姐!"他一把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指尖碰到她冰凉的手背时突然僵住。
关务行沉默地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藏青色的布料还带着淡淡的体温。
"先回家。"关务行拉开车门,声音比平时低沉。
奶奶的鼾声从里屋传来时,三人围坐在厨房的小餐桌旁,暖黄的灯光下,林观潮终于说出了这段时间的遭遇。
关务光的拳头越攥越紧,指节发白;关务行则全程沉默地记录,只有钢笔尖偶尔在纸上顿住的墨点泄露了他的愤怒。
"......所以现在,"林观潮摩挲着茶杯,"我想辞职。"
"辞!必须辞!"关务光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潮姐,还有报案,必须让这些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会影响到你哥的。"林观潮看向关务行,"你刚调去刑侦队……"
"傻话。"关务行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如果我当警察连你都保护不了,不如趁早脱了这身警服!"
关务行的钢笔指着记事本,第一次以完全强势地姿态和林观潮说:"明天早上八点,我陪你去局里做正式笔录。"
“现在,都先去休息吧。”关务行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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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观潮久久没有睡着,她起身,将己经打好腹稿的辞职信敲了出来。
深夜0点56分,电脑屏幕的冷光映在她脸上,邮箱界面显示【辞职信-己发送】,收件人是嘉德人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