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寒风呼啸。\优`品.小\说′网. ?首.发*
地上被风卷起一圈又一圈的细小冰沙,打在人身上如刀割般疼痛。
黄泉关的夜,难熬。
也只有散发着微弱烛光的营帐,能给生活在这里的士兵带来稍许慰藉。
深夜。
萧烈站在辅兵营的临时营帐外,看着满营的伤兵,眉头紧锁。
他的手指不断地敲打着裤腿,富有节奏和韵律。
可细心观察就会发现,这敲打的频率正在逐渐加快。
随着时间的逐渐推移,他的心里也不禁有些急躁起来。
因为他想要的东西还没送到。
如果今天晚上不能及时送到,很可能会坏了大事。
忽然,陈二狗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
“大人,人我带来了。”
一听这话萧烈顿时面露喜色。
陈二狗快步跑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
男人只有脸部的小片区域暴露在空气中,其余部分都被裹得严严实实。
后面还有两个伙计,正推着一辆满载货物的板车朝大营走来。
车上装着的,就是萧烈不惜彻夜站在寒风中等待的东西!
男人很快走到近前。
当他看到萧烈那张稚嫩未脱的脸庞时,眼中立刻布满疑惑。
“你就是萧烈?那个找我买药草的人?”
一边说着,男人一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眼前的青年。¤+秒~_1章,?.节|小·?说#′o网?? ¥最$!±新)2章-节×更¥-=新{′快$??
“你未免太年轻了吧?”
“怎么,年轻点不行吗?”
萧烈微微一笑,态度云淡风轻,带着从容的自信。
“有句话说得好,叫英雄出少年,你若不信我尽管离去就是,这对你又构不成什么损失。”
说完,萧烈便将刻有自己名字的百夫长令牌丢了出去。
男人接过令牌一看,脸上的怀疑立刻转变为谄媚的笑容。
他搓搓手,让身后的伙计把板车推上前来。
“原来是萧大人,失敬失敬。”
“萧大人,您要的药材都在这里了,全都是上等货色,您看这钱……”
萧烈没有理会商人,径直走到车前将上面盖着的布掀开。
霎时间,一股浓郁的药草香味弥漫开来,沁人心脾。
商人说得没错,单从味道就能判断出这些药材的品质。
“二狗,带人检查货物。”
“是!”
不久,陈二狗前来汇报。
“报告大人,货物没有任何问题。”
再三确认无误后,萧烈这才从怀中取出一袋银钱丢给商人。
“这些钱比原定的货款多一成。,d,a′w~e+n^x`u¨e~t_x¨t-.\c^o`m^”
“我只有一个要求,今晚的事儿,我不希望有第四个人知道。”
商人接过钱袋,掂了掂分量,顿时眉开眼笑。
在边关,这么大方的买家可不多见。
况且交易的对象还是黄泉关里的长官。
“大人说笑了,您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小的也不敢把您的事说出去啊。”
“我保证,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说完,商人就招呼着伙计匆匆离去。
三人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浓浓的夜色当中。
等到商人走后。
陈二狗看着这一车的药材,心中满是疑惑,
“大人,您买的这些药,真的能救兄弟们的性命?”
“关里的大夫们不是全都说了,那几个重伤的兄弟……怕是熬不过今晚了。”
说到后面,陈二狗的声音有些低落。
经此一役,辅兵营里的每一个人早已把其他战友当作亲兄弟。
谁也不希望再有人离去。
萧烈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地将药草从车上卸下。
“去,烧上满满一锅热水。”
“再准备一个大缸,要能让整个人泡进去的那种。”
陈二狗知道萧烈心里同样难受,并没有多问,迅速离去。
……
没过多久,一口大铁锅就架在了大营中央。
大锅下面燃烧着熊熊烈火,干柴在燃烧过程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让人浮躁的心逐渐归于宁静。
大锅旁边的空地上,还放着一个不知从哪儿找来的大缸。
这口大缸和一个成年人差不多高,而且极其宽大,足以同时容纳两三个成年人的身体。
随着锅中的水渐渐沸腾起来,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