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的天空被新出现的裂缝撕扯得支离破碎,漆黑的裂隙中翻涌着浓稠如沥青的暗物质,那是一种比墨汁更浓稠的黑,仿佛能将光线尽数吞噬。¢n′e-w!t¢i^a′n.x_i!.!o·r-g·裂缝中渗出的寒意如无形的毒蛇,顺着夜枭的铠甲缝隙钻入骨髓,让他的牙齿止不住地打颤,连呼吸都凝成了细小的冰晶。银发女子踉跄着扶住石柱,半透明的身躯在寒风中摇摇欲坠,月光穿透她虚幻的身体,在地面投下摇曳不定的影子。她望着裂缝中缓缓浮现的巨大轮廓,瞳孔缩成针尖,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那是... 归墟本源的投影,一旦完全显现,整个世界都会沦为虚无。”
黑袍信徒们突然集体跪拜,法器碰撞地面发出刺耳的金石之音,那声音尖锐得如同指甲刮擦玻璃。“吾主苏醒!万物归一!” 他们的 chant 声此起彼伏,狂热的情绪让空气都为之扭曲,地面开始渗出黑色的黏液,如同归墟在哭泣。大祭司消散前的低语在夜枭耳畔回响,他握紧归墟之眼,金属外壳烫得几乎灼伤掌心,发现眼瞳裂痕中那双眼睛的目光愈发森冷,仿佛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每一次眼瞳的收缩都伴随着空间细微的震颤。
“想毁灭归墟,先踏过我的尸体!” 夜枭怒吼着挥剑,光暗双剑在寒夜中划出两道炽热的轨迹,剑气所过之处,空气发出 “噼里啪啦” 的爆响。然而,当剑气触及裂缝边缘时,却如泥牛入海般无声消散,只在虚空中留下一缕缕白色的烟雾。裂缝中伸出一只覆盖着鳞片的巨爪,指甲足有百米长,表面布满扭曲的符文,爪尖滴落的黑色液体砸在祭坛上,瞬间腐蚀出深不见底的坑洞,刺鼻的烟雾升腾而起,呛得人喘不过气,还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甜,仿佛是腐烂的血肉气息。
银发女子突然抓住夜枭的披风向后急拽,千钧一发之际,巨爪擦着他的发梢掠过,带起的劲风将他的长发几乎扯断,几根发丝在空中飘散,瞬间被黑暗吞噬。¢v!7`x`s-w′.+c,o?m/“这样的攻击毫无意义!” 她的锁链缠绕在夜枭腰间,金属表面因过度使用而发烫,甚至冒出了细小的火星,“归墟本源是规则的具现,必须找到它的命门!” 话音未落,裂缝中传来一声轰鸣,整个归墟都开始倾斜,远处的山峰如积木般崩塌,坠入无尽的黑暗深渊,山体碎裂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世界末日的丧钟。
夜枭的目光突然被裂缝深处的一抹红光吸引 —— 在那团漆黑的混沌中,隐约有一颗跳动的 “心脏”,表面布满血管状的纹路,每一次搏动都引发空间的震荡,掀起阵阵黑色的能量波纹。“在那里!” 他指着红光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喉结上下滚动,“如果归墟本源是规则,那心脏就是承载规则的容器!” 但他的话被一阵尖啸打断,无数形似蝙蝠的暗影生物从裂缝中蜂拥而出,它们的翅膀边缘布满锯齿,所过之处,空气发出令人牙酸的切割声,还伴随着高频的尖鸣,让人头痛欲裂。
银发女子的锁链率先出击,如银龙般穿梭在怪物群中,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雨,鲜血在空中凝结成冰晶,折射出诡异的光芒。但这些生物被斩断后立刻分裂,数量反而越来越多,如同永远无法消灭的潮水。夜枭的双剑舞成光盾,剑气与怪物相撞时爆出刺目的火花,可火花中夹杂的黑色毒雾却不断侵蚀他的铠甲,金属表面发出 “滋滋” 的腐蚀声,他感觉呼吸愈发困难,肺部像是被塞进了燃烧的炭块,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剧烈的刺痛,喉咙也火辣辣地疼。
“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 银发女子的锁链突然缠住夜枭的腰,她的手掌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我引开它们,你趁机攻击心脏!” 不等夜枭反驳,她已猛地将他抛向裂缝方向,自己则转身冲入怪物群,锁链挥舞间,发出一声声清脆的爆响,每一次攻击都伴随着她的闷哼,显然已经身负重伤。?s.y!w′x¢s¨.!c!o+m-夜枭在空中调整身形,归墟之眼在怀中剧烈震动,仿佛在呼应他的决心,同时也传来阵阵灼热,仿佛在警告前方的危险。
就在夜枭即将接近裂缝时,一道黑影如闪电般袭来。是那个曾在暗处微笑的神秘身影!对方身着一袭暗红长袍,衣摆处绣着扭曲的符文,面容被兜帽完全遮挡,只露出一双闪烁着幽光的眼睛,手中握着一把造型诡异的弯刀,刀身流转着与归墟本源相同的黑色光芒,刀刃上还凝结着暗红的血迹。“双子血脉的继承者,不过如此。” 神秘人声音沙哑,带着金属摩擦的质感,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弯刀挥出的瞬间,空间被切割出一道黑色裂痕,周围的光线都被吸入其中,“归墟的毁灭,是早已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