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你这是……”

九叔摆出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指向元宝山：“不瞒三位，我这天地银行最近遭了‘徒弟劫’。我那不成器的徒儿黑眼镜，跟他那道侣张起灵，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往我这儿可劲儿烧元宝，说是‘给师父打点关系’。你们说打点关系那里用的着那么多嘛，这是败家子！”

他这话音刚落，周穆王就“哎哟”一声：“你可别凡尔赛了！你看看你的嘴脸，就差写着炫耀两个字……”

西王母眼角的余光却总往元宝上瞟，“钱财乃身外之物，老身当年在陨玉里，何曾稀罕过这些黄纸？”话虽这么说，她下意识攥紧了袖口——那里面还塞着黑眼镜上次硬塞给她的半块压缩饼干包装纸，说是“阳间纪念品”。

白玛笑一声，伸手拂过一摞元宝：“小齐和小官都是好孩子，孝敬你这个当师父的是应该的，我家小官呀，那颗尘封的心也总算是被打开了，知道人情往来了，真是对亏了小齐。就是不知道两个孩子是不是也给我烧了一份？”

九叔听到这句话哈哈笑了。他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还不是黑眼镜那混小子说的，‘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怕我在冥界受了委屈。你们说我教出来的徒弟，怎么就这么实在？”他特意把“我教出来的徒弟”几个字咬得极重，然后看向白玛道：“孩子们孝心好。给我和你都烧了，喊你来就是来把你那一份搬出去。不然我这脚都没地儿放！”

周穆王听得眼睛都首了，忍不住凑到白玛身边嘀咕：“你说我要是现在收你那个儿子当徒弟，让他在阳间给我烧元宝，还来得及吗？”

西王母冷哼一声，转身就往门口走：“老身乏了，你们就留着这些元宝自个儿慢慢‘愁’吧。”可她走了没两步，又回头剜了周穆王一眼，“喂，姓姬的，等会儿走的时候帮我捎两摞元宝，我要拿去给孟婆换点新熬的汤料！”

九叔看着两人的反应，心里早己乐开了花，面上却依旧端着行长的架子：“哎，西王母别急着走啊，好歹帮我归置归置……”他话没说完，就见白玛冲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周穆王忙着跟西王母抢最亮的那一摞元宝，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瘦鬼差躲在门后看得目瞪口呆，首到三位“客人”抱着元宝离开，才小心翼翼地凑上前：“九爷，您这哪是请人帮忙，分明是……”

“胡说！我这是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师徒情深’！”他转身看着剩下的元宝山，嘴角的笑意再也藏不住，干脆一屁股坐在元宝堆上，和白玛开始分元宝！

幽冥司外的忘川水静静流淌，九叔时不时给他那些老朋友送点“惊喜”，顺便让他在老朋友们面前“炫耀”一番，这日子，过得也算有滋有味。

而远在阳间的黑眼镜，此刻正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揉着鼻子对张起灵说：“哑巴，我咋觉得师父在那边夸我呢？”

张起灵沉默地递给他一瓶矿泉水，摸了摸他额头道：“好了，赶紧休息，你要多养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