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佛爷。

张启山终于抬了眼，目光如鹰隼般掠过黑眼镜的墨镜，落在他露在袖口外的手腕上。那双手骨节分明，虎口处有层薄茧，是常年握刀的痕迹。“九爷客气了，”他指了指对面的梨花木椅，声音听不出喜怒，“听闻九爷府上来了位贵客，张某身为九门之首，总该尽尽地主之谊。

解九端起茶碗的动作僵了僵，茶盖在碗沿上磕出轻响。张启山却忽然笑了，那笑意未达眼底，只在嘴角牵出道冷硬的弧线：“张某听说黑先生眼神不好？”

黑眼镜端起解九推过来的茶吹了吹：“佛爷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想给我介绍个治眼的大夫？”

解九轻咳一声，从袖中摸出个紫檀木盒推过去：“佛爷，这是我新得的几两‘云顶香’，您尝尝鲜。”

张启山伸手接过，打开盖子一股奇异的香气顿时冲了出来，他笑了笑：“谢过九爷了！”他话锋一转：“医生倒是没有，只是我知道有个地方有好东西，不知道黑先生感不感兴趣！”

黑眼镜翘着二郎腿，笑意不达眼底：“不感兴趣！”黑眼镜百分百肯定张启山查过他。知道他和陈玉楼有交情，以为他也是道上的人！

张启山低声笑了出来：“黑先生不必急着拒绝，听说黑先生需要在九爷那里买的药材很费钱，黑先生可以多考虑考虑！”

这时一个亲兵跑了进来：“佛爷，三爷来了！”

轮椅咔嚓咔嚓声传来，进来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看起来三十多岁，黑眼镜一转头，眼睛一眯，好小子，是他，又一个老熟人，要说这九门倒是有趣，他好像认识了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