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由朝廷统一调拨。您呐,就安安心心在京城享福吧!”
新晋的晋王,想在京郊的军营里,给自己挑选一支三千人的护卫队,结果被兵部官员义正辞严地拒绝了。
“王爷!按朝廷规制,王府护卫不得超过三百人!您这是要……造反吗?”
他们这才明白,自己手里,没有一寸土地,没有一个兵丁,更没有任命一个小小县令的权力。
他们只是被圈养在京城,有一张华丽的王爵封号,和花不完的钱。
傅殇偶尔会派王德福去打探这些新贵藩王们的动静。
“回陛下!吴王殿下昨日输了三万两,就为了一只斗败了的蛐蛐!”
“晋王殿下包下了整个揽月楼,就为了听一个新来的小曲儿!”
“他们几位王爷,为了争谁的马更好,差点在街上打起来!”
王德福的汇报,充满了鄙夷。
傅殇却听得津津有味。
他靠在龙椅上,想象着那副场景,一群本该是国家栋梁的宗室功臣,如今却成了京城最大的纨绔子弟。
很好。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用最甜的蜜糖,泡烂大乾的根基。
【系统提示:‘金丝牢笼’政策推行,宗室功臣阶层被成功腐化,国家财政负担急剧增加,社会风气转向奢靡。】
【昏君值+300000!】
【王朝覆灭风险持续上升……】
傅殇闭上眼,享受着昏君值上涨的美妙。
当然,总有那么一两个不甘心当猪的。
新封的楚王,是傅殇的堂弟,年轻气盛,不愿就此沉沦。
他暗中联络了几个被剥夺实权的将领,又试图用重金收买城防营的校尉,想在京城里搞出点动静。
他的动作很隐秘。
但他不知道,他府上的每一个下人,他接触的每一个人,甚至他最宠爱的小妾,都有可能是“谏议密奏处”的眼线。
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第二天一早,就一字不差地摆在了林正刚的案头。
没有审问,没有对峙。
林正刚带着一队锦衣卫,直接踹开了楚王府的大门。
当满身酒气的楚王被从女人的肚皮上拖起来,押到傅殇面前时,他还是懵的。
“皇兄!臣弟犯了何罪?!”他大声叫屈。
傅殇没有看他,只是把一份密奏,轻轻扔到他面前。
楚王捡起来一看,瞬间面如死灰。
上面记录着他每一次的密谋,每一次的联络,时间、地点、人物,丝毫不差。
“朕,给了你们泼天的富贵。”傅殇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大殿的温度都降了下来。
“可你,却想给朕一个泼天的‘惊喜’?”
“来人。”
“剥去其王爵,废为庶人,全家圈禁于宗人府,终身不得外出。”
旨意下达,楚王瘫软在地,像一条死狗被拖了出去。
消息传开,整个京城的王侯圈子,瞬间死寂。
所有人都感到了那把悬在头顶的,冰冷的利剑。
第二天。
吴王府的斗蛐蛐大赛,规模扩大了三倍。
晋王府的宴会,从中午一直开到了第二天凌晨。
斗富、享乐、奢靡……成了这些被囚禁的王爷们,唯一敢做,也唯一能做的事情。
他们用这种方式,拼命向高踞龙椅之上的那位皇帝,证明自己的无害。
傅殇站在宫墙之上,俯瞰着京城里那一片片灯火辉煌的王府,听着远处传来的靡靡之音。
李渊他们以为,自己用一个“金丝牢笼”,锁住了藩王作乱的可能,保住了大乾的江山。
可他们不知道。
他也造了一个“金丝牢笼”。
只不过,他笼子里的,是整个大乾的未来。
而他,就是那个最耐心的,喂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