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交替掩护!原路返回高地!”庄秋龙的嘶吼在枪声、嘶鸣和藤蔓摩擦的嘈杂中,如同定海神针。!q_i_x′i^a.o-s!h~u\o`..c,o¢m+
命令下达,磐石团的士兵们展现出令行禁止的铁血作风。机枪手打空最后一个弹链,灼热的枪管冒着青烟,迅速后撤。步枪手们不再吝啬弹药,朝着追击的毒涎螈和蠕动的深色藤蔓倾泻出最后的火力风暴,形成一道短暂但凶猛的火力网!手雷被精准地投向水潭和岩壁藤蔓最密集的区域,爆炸的气浪和火焰暂时压制了疯狂的攻势。
“洛然!跟紧我!”尘风低喝一声,一手持刀,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抓住林洛然的手臂,拉着她率先冲向入口方向。他的力量极大,步伐却异常稳健,巧妙地利用嶙峋的岩石作为掩体,避开飞溅的毒液和抽打过来的藤蔓。林洛然抱着凝萃仪背箱,跌跌撞撞却咬牙紧跟,将全部信任交给了身前这道坚不可摧的背影。
庄秋龙亲自断后,手中的自动步枪如同精准的点名器,每一颗子弹都带走一只试图越过火力网扑上来的小型毒涎螈,或者打断一条袭向战友的毒藤。他一边射击,一边大声指挥着撤退序列,确保没有一个人掉队。一名被毒液灼伤手臂的士兵被两名战友架着,速度稍慢,眼看一条粗壮的深色藤蔓如同毒鞭般从侧面抽来!
庄秋龙眼观六路,在藤蔓即将抽中伤员的瞬间,猛地一个侧扑,用身体撞开伤员,同时反手一刀!军匕的寒光闪过,坚韧的藤蔓被削断大半!断口喷溅的腐蚀汁液溅在他的战术背心上,“嗤嗤”作响!庄秋龙闷哼一声,就地翻滚卸力,动作流畅至极,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起身后继续掩护射击,仿佛刚才的惊险从未发生。?墈?书¨屋` ¢耕¢薪\最¢全-这份在生死边缘锤炼出的超然军事素养,让士兵们心中大定。
小队如同一个紧密咬合的齿轮,在尘风开道、庄秋龙断后、士兵们交叉掩护下,硬生生从混乱的山坳战场撕开一条血路,冲入了浓雾弥漫的来路密林。
身后的嘶吼和藤蔓摩擦声并未停歇,反而因为猎物的逃离变得更加狂暴。浓雾中影影绰绰,毒涎螈滑腻的身影和深色藤蔓扭曲的轮廓紧追不舍,如同跗骨之蛆。
“保持队形!不要恋战!向高地堡垒方向全速前进!”庄秋龙吼道,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他知道,一旦被拖入丛林缠斗,在弹药匮乏、伤员拖累、环境恶劣的情况下,小队必将陷入绝境。.零*点′看?书` `首/发~只有尽快回到拥有步战车重火力和防御工事的高地堡垒,才有生机。
归途,比来时更加凶险。浓雾依旧,能见度极低,来时尘风开辟的相对安全路径,此刻布满了追击的威胁。毒涎螈从泥潭、树洞、甚至头顶的藤蔓中神出鬼没地发动袭击。深色的藤蔓如同潜伏的毒蛇,不时从雾气中突然抽打缠绕。
尘风走在最前,他的感知能力成为了小队生存的关键。他总能提前零点几秒预警到侧翼或头顶的袭击,或用开山刀精准格挡毒液水箭,或一脚将扑来的毒涎螈踹飞,或用身体挡开抽向林洛然的藤蔓。他的动作快如鬼魅,力量大的惊人,每一次出手都精准狠辣,为小队扫清障碍。他的迷彩服多处被腐蚀液灼穿,手臂和小腿上增添了新的血痕,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眼神只有一片冰冷的专注。林洛然看着他一次次挡在自己身前、一次次被污血和粘液溅到的背影,心紧紧揪着,却不敢有丝毫分心,只是拼尽全力跟上。
士兵们体力消耗巨大,但求生的意志支撑着他们。轻伤员咬牙坚持,重伤员被战友轮换背负。弹药迅速告罄,士兵们拔出了军刺和工兵铲,准备最后的白刃战。庄秋龙始终在队伍最后,用精准的点射和凌厉的格斗术化解着最致命的追击,他身上的伤口也在增加,但步伐依旧沉稳。
就在小队体力即将耗尽,追击的毒涎螈和藤蔓几乎要扑到队伍末尾时!
“高地堡垒!看到灯光了!”前方开路的尘风突然低吼!
透过浓雾的缝隙,隐约可见沼泽对岸那片熟悉的岩质高地上,闪烁着几束强力手电的光芒!那是留守士兵的信号!
“一号车!二号车!这里是突击队!遭遇追击!火力支援!覆盖我们后方区域!”庄秋龙对着单兵电台嘶吼,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急切。
电台里沉默了一秒,随即传来车长沉稳有力的回应:“突击队!磐石收到!目标区域锁定!炮火支援!十秒后覆盖!注意规避!”
轰!轰!轰!
三声沉闷而震撼的炮击声,如同天神的怒吼,瞬间压过了丛林的喧嚣!对岸步战车50毫米机关炮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