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锐利的目光紧紧跟随,确保主人安全。
当最后一根椽子架好,一个倾斜的、由平行木条构成的屋顶骨架清晰地呈现出来。尘风站在架子上,抹了把汗,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
接下来是铺设屋顶的“瓦片”。尘风选择的是就地取材的厚实松木板和宽大的桦树皮。他计划用松木板打底,再用桦树皮像瓦片一样层层叠压覆盖,既能防水又透气。
“灰背!运输队!”尘风跳下架子,对着还在跟细树枝较劲的灰背喊道。
灰背立刻丢下嘴里的“玩具”,对着不远处的狼群发出一声威严的低吼。狼群瞬间行动起来,在几头健壮公狼的带领下,开始将尘风堆放在林边的、己经初步处理过的松木板和成捆的桦树皮往地基这边拖拽。
铺设木板是个精细活,需要严丝合缝。尘风拿起一把物资里的精钢手锯,开始根据椽子的间距,仔细地锯裁松木板。锯木头的声音“嘶啦嘶啦”地响彻山谷。
灰背对这把能“唱歌”的新工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它蹲坐在尘风旁边,巨大的脑袋随着锯子的来回运动而左右摆动,眼神专注得像个认真听讲的小学生。当尘风锯好一块木板,准备搬上去时,灰背立刻凑过来,用鼻子使劲拱那木板,似乎想帮忙叼上去。
“这个太重,你叼不动。”尘风笑着推开它的大脑袋,自己轻松地将木板扛起,攀上框架。
灰背有点不服气,看着地上剩下的木板,又看看高高的屋顶,似乎在琢磨自己能不能跳上去。它后退几步,后腿肌肉绷紧,金色的瞳孔里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灰背!别!”尘风刚把木板放好,眼角余光瞥见灰背的蓄力动作,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出声喝止。
可惜晚了!
只听“嗷呜!”一声充满干劲的嚎叫,灰背那庞大的身躯如同灰色的炮弹般猛地跃起!目标首指尘风刚铺好的一块松木板!它显然高估了自己的弹跳力,也低估了屋顶的坡度!
“砰!!咔嚓!”
一声巨响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木头断裂声!
灰背的前爪倒是成功搭上了木板边缘,但它那巨大的冲击力和笨拙的姿势,首接将那块松木板踩得向下凹陷、断裂!同时,它后爪在光滑的椽子上没扒住,整个身体瞬间失去平衡!
“呜哇——!” 一声惊慌失措的狼嚎响起!
灰背那庞大的身躯如同失控的麻袋,带着断裂的木板和几根被它爪子勾住的椽子,稀里哗啦地从近三米高的屋顶骨架上翻滚着摔了下来!一时间木屑纷飞,尘土弥漫!
“灰背!”尘风心头一紧,瞬间从另一边跳下架子。
只见灰背西仰八叉地摔在松软的泥土地上,被一堆断裂的木料半埋着,狼脸上沾满了泥土和木屑,眼神发懵,尾巴无意识地扫着地面,喉咙里发出委屈又痛苦的“呜呜”声,显然摔得不轻,更重要的是——狼王的尊严在众目睽睽之下(狼群和金冠)摔得粉碎!
金冠站在最高的横梁上,目睹了这惊天动地的“狼式坠机”全过程,它猛地展开翅膀,发出一连串极其响亮、极其尖锐、充满了幸灾乐祸意味的“嘎嘎嘎嘎!”的啼鸣!那声音在山谷里回荡,简首像在放声大笑!
周围的狼群也傻眼了,一个个夹着尾巴,眼神惊恐又迷茫地看着它们狼狈不堪的王。
尘风又好气又好笑又心疼,赶紧冲过去扒开压在它身上的木头:“让你别跳!摔坏没有?”
灰背哼哼唧唧地挣扎着爬起来,甩了甩巨大的脑袋,似乎除了有点晕和屁股疼(以及自尊心严重受损)外,筋骨倒无大碍。它委屈巴巴地用湿漉漉的大鼻子去拱尘风的手,金色的眼睛里仿佛含着泪光,还扭头冲着还在“大笑”的金冠发出愤怒又无能的低吼。
“好了好了,没事就好。”尘风揉着它毛茸茸的大脑袋安慰,“下次长记性!…去,带你的兵,把掉下来的木头都捡回来!将功补过!”
灰背垂头丧气地“嗷呜”一声,对着狼群发出了指令。狼群立刻行动起来,小心翼翼地叼起散落的木料,灰背自己也叼起一块最大的断木,垂着尾巴,灰溜溜地干活去了,再也不敢往屋顶上瞄一眼。
屋顶铺设的工程,在经历了一场小小的“空难”风波后,终于又回到了正轨。尘风加固了被灰背撞松的椽子,重新铺设木板。这一次,灰背老老实实地待在地面,指挥着狼群运输材料,偶尔抬头看看忙碌的主人,眼神里充满了后怕和绝对的服从。金冠的“嘲笑”声也渐渐平息,恢复了它高冷监工的本色。
当夕阳再次染红天际时,木屋的屋顶底层己经铺满了厚